他笑了,斜飞的剑眉蕴出一抹春光,“这个你不消担忧,交给我处理就好。贵府算得上防备森严,不过我另有信心能进得去,只要你不举发我,漏夜擅闯公主府就好。”
他望了好一会,才渐渐踱起步子,很久停在一株柏树下,从马背上取了小钎子,在树下渐渐挖着,随后将那只罐子平整置于挖好的坑中。再填好土,他整肃衣冠,恭敬的朝那一抔土长揖下去。
七十年一遇,错过了就再难寻觅,这话究竟埋没了几分勾引意味,她无从判定,只感觉一语双关。
他望着她,目光坦开阔荡,“让你空等那么久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贰心底彭湃的涌起一阵悸动,他晓得,那也是做不了假的。
慕容瓒天然明白,按下心头微漾,点头当真道,“他已好了很多,不必担忧,多谢你惦记取。”顿住话,他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是来报歉的,为冬至那天我邀约在先,却践约在后。”
毕竟还是被他发明了,亦或是他早就晓得她尾随而至,不过是懒得拆穿,懒得计算?
慕容瓒上马,立在河岸上远眺西边山麓,青灰色的云雾覆盖着,只能影影绰绰瞧见一脉隆起的峰峦。朔风吹着他身上大氅猎猎作响,隔了数十步的间隔,仿佛仍然能听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