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萧御内心再清楚不过,面前这位年青的郡王,如果当真能做到绝情绝义,那么也就不会把养父奉若神明,心甘甘心为老王爷一世卖力。
他写行楷,一竖一钩,如碎冰摇月,断玉销金,落在薄薄的纸笺上,自有一番精美瑰丽。倘若字如其人,倒是真对得起他那副出众的边幅,本来妍皮不掩痴骨,前人这话,当真是诚不我欺。
他笑笑,转顾萧御,目光澄彻无波,“成与不成,皆是我一人之事。我不但愿她有任何困扰。一样的,今后若能得偿所愿,她也只会是我慕容瓒结发的老婆。她不姓贺兰,我也不会剑指她的母亲,更加不会操纵她勒迫任何人,这是我的内心话,我说到做到。”
话说得尽量客观沉着,仿佛如许就能消弭掉,那些没出处的怦然心动。萧御是有家室的人,对嫡妻固然没有彭湃激越的感情,却也晓得细水长流式的缠绵。都是打年青时候过来的,那点子小情小绪,他一望而知,天然也心知肚明。
但是这和他喜好一小我,想要和她厮守相伴是两回事。他从不讳言本身的野心和*,能为父王交战四方,裂土开疆是他的光荣。但这些都是身为男人,身为人子应尽的任务,和贰敬爱的女人并无干系,他也从没想过要操纵一个女子和她身后的家属,来实现他的人生抱负。
说着叫小丫头把辽恭王那份贺礼递上来,是个描金漆绘扇纹锦盒,翻开来看时,里头放着一方道君玉印,除此以外,另有一版手抄的北斗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