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间一股暖意流转,她阖上信笺,欲重新归置回架上。一页崭新的纸倏忽掉下,她望了一眼,顿时头皮就是一紧。
忽忽悠悠时候过得极快,一转眼又是小半个月,成日没事的人最是轻易内心发慌,连着两三天没接到火线来信,顿时就开端坐立不安。
因楼襄把外头奉侍的人全打发了,萧御并不知她在内里。这会儿瞧见她面色惨白,神情呆滞,坐在书案背面一动不动,不觉吃了一惊。
正自凄惶的时候,俄然有脚步声停在廊下,门推开,出去的倒是辽王府长史萧御。
屋子里窗明几净,桌案上纤尘不染,她坐下来,在他常坐的位置上。脑筋里蹦出的画面都是他矗立的身姿,金石一样冷峻的表面,但是微微抬首,四目相对之际,清冷的眼里也会晕上怡然的温度。
一个月前,楼襄推算时候,心下又是一凉,“是全凭影象,过后没有再问过曹供奉么?”
楼襄一笑,还是比手请他就坐。见他行动都透着拘束,仿佛在防备着她发难,禁不住出现一丝含笑,只是那笑意到底难掩酸涩。
萧御看了她一眼,又垂眸摇了点头,“王爷并不是活力,而是悲伤。他与臣提及此事,也是因为臣奉侍王爷多年,蒙王爷厚爱,还算信得过臣。当日王爷心灰意冷,曾想和臣借酒消愁,臣记得,他几次提及过几句话。”
楼襄一字一句听着,内心一阵阵的,如同翻江倒海普通,跟着萧御的话,慕容瓒蹙眉难过、哀伤自责的模样便一点点闪现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