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生搓动手,带着哭腔哀告道,“殿下,路途悠远,我可不能让您一人千里独行,我陪着您,身边有个服侍的也好,您没出过那么远的门,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啊。”
萧御望着这对娇滴滴的主仆,微微一叹,揖手道,“殿下叮咛,臣领钧旨就是。臣觉得既然要去,还是从速出发为好,明日卯正便即解缆。请殿下受点委曲扮做内侍,一起之上,须过几处关隘,为防人查探、敌军知悉,还请殿下切勿暴露陈迹。臣拼劲尽力也会护送殿下安然达到,见到王爷。”
“那……长公主那头如何交代,过些日子,但是要打发人来接您归去的。”
越想越难过,今后如何办呢?她捂着脸,有种无脸孔再相见的怆然,“我如许骗他,他却不记恨,还肯诚恳诚意相待。如果不晓得还好,这会子晓得了,让我将来如何见他,真是太对不住人家了。”
“这话从何提及?”端生内心颤抖,一脸焦心,“王爷如何晓得的,莫非是我……我和慧生煎药时被旁人盯上,告密了不成?”
“殿下,才接了火线飞鸽传书,王爷目下被困宿州,五日前于陈官庄一战歼敌三千,却不想正待追击,从青王麾下调派的五千兵马俄然背叛相击,王爷措手不及,只得临时退守宿州。淮王雄师欲围攻,王爷搏命守城,目下正急等朝廷增派救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