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 > 第二百六十三章 祸事(二)
热朵边说,边泪如雨下,茱萸忙命人拿了温水来,将锦帕浸湿了,再绞干,替热朵细细擦拭起来。复又斟了一杯茶,递予热朵:“想我现在甚么都想不起来,却还得女王如此宠遇,实在是于心有愧。云心、云扬,现在也是幸亏您多番照拂,感激之情,无以言表。”
热朵听茱萸如许说,知她说的也是真相,不由得长叹了一声:“你当初为了生云心、云扬两个孩子也是受了很多苦,现在,我竟然也不能护得你们全面,还要叫你们蒙受流言流言诽谤,实在是叫我心下肉痛难耐。”
一语未了,热朵忙道:“母后!她是丹冉的孩子!我独一的外孙女!也是两个曾外孙的母亲啊!”
说罢,热朵便又喊人,作势要持续打棍子。茱萸当着热朵面跪下,轻声道;“女王管束如公主,我天然也不好多说甚么,这毕竟是长辈教小辈做人。只是现在,这宫里人丁希少,不过也就如许几小我罢了,如果说她行事不端,要杖毙了,怕也是重了些。女王好歹念在她生父母也是有功之臣,如果害了性命,只怕是也要寒了旧臣的心。”
王太后边说,边对着身边婢女道;“快去备轿,我今儿个便要出宫,直接客死宫外好了!”
热朵连连拍着茱萸手道:“好孩子,别多说了,这都是阿婆该做的。”
王太后将拐杖重重地敲击在地,沉声道:“你如果真要打死她,不如就先打死我得了,如许我们这宫里就完整齐净了,可不是随了你的意。”
王太后一听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只朝着茱萸啐了一口:“我不过是说了一句,你可就是禁不起了,身子骨总比我要崇高一些。但是你那部下的板子但是茹素的?如儿一未出阁的女人,就禁得起你如许的毒打?并且竟是因着一个外人来如此下作,可叫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。你但是忘了,当初你被先王怒斥,是谁当着先王的面来护着你。厥后先王过世,又是谁力保你上了这王位?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,我瞧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!”
王太后一听,只起了身,沉声道:“本来你还是认我这个母后的,我不过是个深居内宫的老婆子,儿子死的早,也没了甚么依托,现在那里敢说有甚么话要叮咛呢,不过是没领进好儿媳,倒是白白叫底下的孩子受委曲了!”
王太后眯起眼来,细细瞅着屋内诸人,只听着诸人皆行了大礼,方才将她迎到了上座。只听着王太后沉声道:“女王好大的气势,外头杀敌杀多了,现在就杀到本身人头上了。还是为着这来路不明之人。”
听茱萸如许说,婢女忙搬上木椅,热朵顺势坐下,喘了口气,方道:“休要提这话了,当初是念着她父母予国有功,好歹也是战死疆场的南疆豪杰,又瞧她小小年纪没了父母甚是不幸,方才将她支出宫收养。自问我想来待她不薄,却养出如许的孽障来,实在是家门不幸!现在要经验她,倒是她该得的,不如倒趁着本日,将她杖毙了,也防着将来将我给气死了。”
热朵上前躬身陪笑道:“母后如何亲身来了,这大暑天的,外头热毒,怕是不好。有甚么话要叮咛,自可叫人来请儿媳就是了。”
此时,香竹忙上前检察如公主,早已是昏倒不醒了。只见她面白气弱,一副气味奄奄的模样,裙子底下穿戴的一条白裤早已尽是血渍,只谨慎翼翼将其扯下,只见着由臀到腿,皆是一片青青紫紫的淤青血块,满身高低,竟无一处皮肤是好的,也不由吓得哭出声来。
此时香竹要上前将如公主扶起,只听着王太后呵叱了一句:“真是胡涂主子!当真是也跟着你家主子打晕了么!公主打成这个模样,竟还要搀扶着走,可不快找块软垫垫着,找小轿抬出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