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 > 第二百七十七章 风住尘香(二)
因此他便在这庄子外头住下了,只想着乘机再入王宫。这两年,阿苏城内的传言很多,诸如回鹘王子求取长公主;又诸如长公主病倒了,女王重金遍求名医等等,不管是哪一样传言入了耳,都叫周筠生如坐针毡。
茱萸笑笑:“是了,这都是分内之事,但是偏巧老是有人不晓得深浅。诸如方衿,你觉得我不晓得么,她一颗心机,怕是早就在如公主的烟霞堂了。倒不是我必然要留这个丫头,如许有贰心的人,委实要不得。我只是想着,这既然是动了旁的心机,也不能叫她走的太轻易了,显得我们紫薇堂倒像是出入有如无人之境了。”
茱萸自小就对云心要求严苛,但凡是字帖、佛经,各种誊写,一样皆很多,因此云心年纪悄悄,却写得一手好字。云心在心中也无多说甚么,不过是自个被一起过的美意人救下,现在住在城郊山坡上,还望娘亲速来如此。
王宫内,茱萸正用手抵着下巴,伤神着,却听闻外头有人来禀,说是有人送来了手札与信物。听罢,她忙跑出了屋外,只见着喜儿手上拿着那块血玉与一张字笺。上头工工致整的几行楷体,天然是出自云心之手。
想着此事连累甚广,也不好张扬甚么,茱萸只换了一身素服,带着喜儿一道悄悄出了宫。这城郊离王宫还是有些间隔,这赶了一日的车马,到了郊野已经是掌灯时分了。喜儿点了两只灯笼,各悬于车顶两侧,一时候,远了望去,只见着一抹红影仍在郊野仓促赶路。
那一日茱萸的抽泣声,他模糊也听到了一些,她是那样的悲伤欲绝,他又怎能不动容,不挂记。因而他牵着那匹白马,一骑绝尘地又赶到南疆来了,此番,他只想带着他的妻儿分开这是非之地,一道前去桃花坞去过着世外闲人的日子。
喜儿早已将一盏荷花灯笼备下,一起行至茱萸跟前:“这荒郊田野的,主仔细心着脚下,奴婢在前头带路。”
茱萸接过灯笼,对着喜儿就近了瞧,好家伙,这一摔就是鼻青脸肿。想着喜儿约莫是夜里瞧不逼真,在紫薇堂时,她便是在屋内都少不得摔跟头,因此不由笑了起来:“好了,喜儿,莫要强求在前头带路了,倒是不如我们肩并肩走着,也好相互有个照顾。”
云心固然在信中说的也不切当,但是茱萸心下却有一个声响,不竭地指导着她向前赶去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翻开帘帐,模糊瞧见前头也有灯火模样,便叫车夫停了车。
而后回了京师,周筠生因着思念茱萸成疾,真在病榻上躺了数日,也失了坐皇位的兴趣。几次三番密诏了昊然与李玬、李玖詹等入宫密谈。次月,便对外宣称,说是这皇上因着怪病凶恶,于夜间不治身亡了。
幸亏,此时的他,肩上已无家国重担,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寻觅爱妻的痴心男人罢了。因此他还沉得住气,自从听闻这详婶地点的庄子是算在茱萸名下,他便老是借机靠近详婶,乃至还租了一些车马,专供详婶借了去白使,全当是给她占些小便宜,以图将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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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儿道:“主子言重了,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。”
喜儿一时红了脸,幸亏这夜色深沉,也瞧不见她此时的神采,只得低声道:“主子说的是,那便如许走罢。倒是奴婢,连领个路都领不好,真当是有负主子恩泽。”
这遗诏是由李玖詹来宣读的,因着是昊然即位,这朝中新旧大臣,天然都别无二话,只三呼着万岁,便欢欢乐喜地驱逐了新帝,而李玬、李玖詹天然便成了首辅大臣。按着遗诏,这国丧也只意味性地停止了三日便草草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