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 > 第二百五十七章 鬼门关(一)
茱萸自打得了张沐尧的纸条今后,这内心头就搁着事,夜里更是展转反侧,睡不平稳。这积了好久的愁绪,也无处可诉,真真是闷苦闷。
茱萸进了西苑,自也瞧不见这周遭都有谁在服侍,只是一起捧腹艰巨行至榻前。瞧着周筠生痰塞难耐,又有口涎不竭下贱,时而睁眼,时而闭眼。往昔翩翩风采,现在瞧着竟如朽木,且不能言语。
喜儿边说着,边催着方衿开箱取衣物金饰给茱萸穿戴起来。一时出了屋内,外头早有肩舆备着,便往西苑吃紧赶去。
茱萸抬眼望去,瞧方衿眼角还挂着泪珠,天然是不信如许的话:“好了,现在提及来,固然我们都在南疆宫里头,可我总偿还算是你们主子,凡是有甚么难的,切莫不成瞒我,我们从长计议便是了。”
方衿悄悄咬着下唇,只是望着喜儿,也不敢吭声,茱萸便又对喜儿道:“喜儿,你来讲,究竟产生何事,如许吞吞吐吐何为。”
喜儿作噤声状:“你可轻点声,主子才睡下,如果吵着主子了,可要拿你是问。现下还不是哭的时候,一会等主子醒了,我们还得想体例,说得宽和一些,不能叫主子给吓坏了,现在已近分娩,可不能再出乱子了。”
热朵得知今后,天然急招了太病院统统太医前去探诊调试。这忙活了一夜,确切汤药不进,连用了好几剂通关散也无用。热朵因此又暗中叮咛下去,着人筹办后事,想着许还要将棺木送回钺地区。
喜儿只得淡声道;“说是偏厢有些非常,皇上身子染恙,现在太医们都在外头候着呢,该是没甚么大碍,主子勿要忧心,无妨安息好了,再去瞧瞧便是了。”
茱萸睡得轻浅,听闻外头模糊有抽泣声,只微微蹙眉,便睁了眼,对着外头唤了一声:“但是何事,出去禀吧。”
这些日子,因着靠近分娩,茱萸行动更加不便,又巴望有个别己的人在身侧。因此热朵禁不住茱萸几番恳求,便将喜儿与方衿等指派到了茱萸身边服侍。这方衿也是当初从钺国暗藏进南疆的乐女之一,现在能一道被指派到茱萸跟前服侍,倒是少挨了几顿鞭子。
里头放着一张签文,乃是当年佛国寺求来的那一张,上头写着‘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’。另有一撮长发,乃是她当日一时气不过,当着闵氏跟前,断交绞下的那一撮。
茱萸哭的悲切,一时神采由白变青,目不能顾,只觉面前尽是泪水苍茫。喜儿等在外头候着,听闻茱萸悲哀哭声,个个心中都很不是滋味,但是想到现在是在南疆王宫内,这热朵的眼皮底下,也不敢出声哭泣,只要心中悲意暗涌。
茱萸心下哀号,却仍忍着不落泪。热朵欣喜劝戒了一番,便着诸人一概退下,独留茱萸一人在屋内。
喜儿望了方衿一眼,只得一道进了屋内,“倒也没甚么要紧的,主子无妨再歇一会罢。昨儿个一夜没睡,怕是身子还乏的很。”
喜儿垂下脸来,轻声道:“主子,如果心下顾虑,不如换身衣裳,去西苑瞧瞧。说是今儿一早,皇上便被移到西苑去静养了。”
茱萸颤着双手,细细抚触着周筠生脸颊,含泪哽咽道:“筠生,是我害了你,是我害了你啊。若不是当初我如许使性子,又怎会来到这里,你又怎会冒险来寻我。左不过我这个恼人的祸害,竟是如答应恨!方才在外头,听太医说,你这是旧疾复发。旧疾,你又能有甚么旧疾,不过是为着我取那白虎前额血留下的固疾。想我何德何能,竟得你如此经心相待。”
茱萸一听,顿时愣在原处,只道:“如何又病了?前番说是得了怪病,可把我吓得不得了,厥后晓得不过是成心放出的假动静,这才松了口气。好好的,这是如何了?我倒不甘心信赖这是真的,喜儿,你奉告我,这里头必然是有甚么曲解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