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 > 第二十一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(一)
周昶景轻皱眉头,“太后这些年为朕受的委曲,朕都记在心上,断没有责备太后的意义。只是朕的江山要稳,这孙琦皓非死不成,也望太后谅解。“
“哀家晓得,内心都晓得,你还怨着我呢。“太后说着掩了掩眼角,“天子,你要晓得,哀家为了你能坐上本日这把龙椅,甚么苦都吃得、挨得。只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时候…….”
沈誉苦笑,“我倒是想睡一阵,可有人不准。前脚才跨出乾曜宫,后脚就从我这顺手牵了两根银针来,直能把我眼皮给撑开去。我这上赶着,只能跑这儿来先给您瞧瞧喽。”
周筠生在信中,道尽思念之情,又提到,李耿突发气鼓之症。虽说周筠生已遣人去探过,茱萸还是模糊觉着不安,这病来势汹汹,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好得起。
茱萸点头道,“我昔日谨慎惯了,倒不知另有这原因。多谢沈太医。”
沈誉挑眉道,“哦,你既是不信我,那不如同我一道回府上,你且跟着看一日,不就晓得我是真困假困?”
彩莲听着有些怪,便道,“这可不就是官方平常的止咳体例么,只怕功效一定好。”
沈誉起家就要告别,茱萸令彩莲出去相送,靠在榻上,心中还是不能停歇。
周昶景知她所言非虚,连摇着头,感喟了一声。
太后望着周昶景,现在的他,已然不是当年膝下小儿那般与她密切了,心中忽又生了一份凉意。
“沈太医,可把您给盼来了,快些给我家主子瞧瞧吧,这会又咳嗽上了。”彩莲急道。
茱萸知他说的是河阳王,只是闷着头不说话。
心下想着,那日在太后宫中话旧,一时髦起,想起儿时在大明宫埋的珠子。与太后别过,便撇开小寺人,单独去园中挖找。未曾想,珠子没找着,反倒淋了雨,竟还害了病,实在有些荒诞,这些自是不成对外人言。
乾曜宫,檐牙高啄。太后凤鸾一到,世人识相退开。
这两日,茱萸就在房中将养,只多一些咳嗽之症。
彩莲回到屋内,见茱萸模样,知她定然是晓得了甚么,便道,“那日,太后遣来呈报的姑姑,见您不在,除说他日让您再去存候以外,也转说了老爷的事,说是公主托人带的口信。奴婢见您病着,还想着等您全好了,再跟您说这事。”
彩莲听罢,脸涨得通红,低头倒,”奴婢讲错了,还是请太医速速帮我家主子看看吧。“
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滑头,“哀家知天子你,酒徒之意不在酒。那裴兰陋劣之态,我便不在场,也有所耳闻。你此番还选她为美人,想来也是为了与容婕妤相互制衡。裴庆原是孙琦皓亲信,天子早有诽谤这两人的心机,哀家晓得。只是孙琦皓毕竟是见过朝中风波的,有些事,天子不成操之过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