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 > 第十章 情定桃花坞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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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木牌的真身,茱萸心下已是猜着几分,定了定神,且风雅收下,打趣道,“戏文里,那公子哥儿必是送那值钱的玉器配饰于女子。你这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王爷倒好,偏就送这黑乎乎的木牌予我,真当是吝啬的紧,本日我算见地了。”

但见周筠生与茱萸联袂而归,方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
茱萸顺手一点,便是那辘轳,“初见时只觉略有奇特,又不知那里不对。这会在此近了看,便知全局。此乃一八卦阵,这辘轳便是那阵眼,桃李杏为阴,稻苗果蔬为阳。这片地儿看着稀松平常,实则凶恶不已,一看便是高人设的阵法,且是墨家失传已久的阴阳兵法!如果外人闯了出去,只怕是有去无回。”

周筠生见她说的逼真,笑道,“哦?你可说说,都有何玄机可言?”

不一时,却见他抬起茱萸下巴,还未等茱萸回话,双唇便重重压了上去。

“倒是小王委曲你了。”周筠生反手重刮茱萸鼻尖宠溺道。

落日西下,芳草天涯归路。彩莲在忠棣府门口张望半日,都不见茱萸身影,急得欲哭起来。

茱萸接过手中,轻抚牌面,“这又是何物?”

周筠生点头,又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牌来,只见上绘有青龙白虎缠斗戏珠,牌头模糊刻了一个“令”字。

周筠生大笑道,”本王倒不知,你还晓得这些布阵之法,倒是先前小瞧与你了,幸乃至哉,幸乃至哉!“

周筠生道,“善英确是朝鲜领议政嫡女,初来我大钺之时,原是想要献给我父皇的。”边说边又握住茱萸手道,“恰逢景瑜病故,父皇疼惜予我,不忍我饱受孤寂之苦,便将善英指给了我。”

这吻来的浓烈、炽热,且绵长。茱萸有些措手不及,却未有惶恐,只是抱住他苗条的颈部,阖眼回应着他。

晓梦入芳裀,软衬飞落花,远连流水去,一望尘香路。花开堪折时,自是有恋人。

茱萸笑笑,“另有一事,我猎奇好久了。坊间传闻,那闵氏乃是朝鲜领议政闵万薰之女……但是真的?”

“忠叔,我来了……”茱萸想起娘亲归天那日的风景,心中俄然生了几分薄凉怯意。

还未踏进房内,就闻声老忠痛苦嗟叹不断于耳。

周筠生道,“我大钺每一城,凡是城南,皆有米行一间。今后你若遇着甚么难事,可持此令牌前去,即会有人助你脱困。如果见着老板,便问,‘可有苏茉米?’老板答,‘目前米市行情差,苏茉米无,但有徽南米,可要得?’你且再说,‘徽南米甚好,且先来个五石。’老板答,‘买五石,送一石,下回再来。’这便是对上号了。”

待得眼目睁得浑圆之际,早已是咽了气。

茱萸听了这话,心下百感交集。先王妃萧谨瑜乃是三朝元老萧班远亲的孙女,和顺娴淑,又是河阳王幼时先帝亲赐的斑斓良缘。虽萧氏早亡,幸亏萧班一起搀扶,先帝朝时两废太子才未有涉及于周筠生。

茱萸轻捂住他的嘴,“可莫再说胡话了。闵氏乃是先帝所赐,岂可怠慢于她,倒叫人落了话柄,净惹是非。既是个不幸人,你对她好,也该是如此。”

茱萸踱步到周筠存亡后,顺靠着浑厚宽背道,“既是送予我了,断没有收回的理儿,我且勉为其难,替你临时收着便是了。”

而先帝在建隆二年又赐了闵善英予他,自有其深意。坊间传,先帝原属意传位于河阳王,太后窜改了遗诏,周昶景方才称帝。

茱萸只觉脑中一片空缺,还来不及细想,便赶快跑去偏间探视。

想着本日风景,周筠生又道,“此物临时当是本王送你的信物,你且好生保存着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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