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柏笙捂着额头又倒在马车里,殷燃则仓猝驾着马车往麟州州府赶去。
殷燃仰身躲过凌厉的一刀,投桃报李,天问剑极速向万俟百里迟眼睛刺去。
“请给我一次机遇,”相逢以来,她在冀柏笙面前一贯是高傲不成一世的模样,而此次,是她初次谦虚地低头停止哀告,“若我不成,再用三千死士,可否?”
时隔多日,天问剑与月啼刀再次比武。
“为何要逃?我本日前来,就是为了打败你。”
冀柏笙嘲笑道:“好大的胃口,就看齐石逆贼狼子野心有没有命能够安设了。我十万雄师,莫非还怕他不成。”
“万俟百里迟,敢不敢与我单挑!”殷燃纵马横立,眉宇间是孑然的厉色。
“说吧,有甚么是我能帮上忙的?”
“所幸有惊无险,这几日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要赢。”面对万俟百里迟的打压否定,她只说了三字,字字铿锵,天问剑真气飞速流转,真气化风,风从龙,绕于乌黑剑身之上。
万俟百里迟见到阵前的红衣女子,眼中精光尽显,像一头瞥见了鲜肉的狼,他抬头朗声一笑,对殷燃道:“有何不敢!众将士原地待命,我去去就来!”
叫骂声不竭,声音宏亮,响彻整座城池。
即便他是戈壁之王,是龙卫军之劲敌,在殷燃眼中,他的性命也并不比三千生命来得更加宝贵。
“妾身甘之如饴在,只是有一事需当即报与王爷晓得,在您返来的一刻钟前,妾身俄然收到火线谍报,言,齐石叛军向大漠借兵五万,欲将麟州城围困,迫使龙卫军弃城而逃,亦或是……投降。”
戴荷眉眼淡淡,面上并未闪现出欣喜或者傲色,只恭敬地说道:“妾身所做,皆是盼望王爷能够安然返来。”
他持刀向殷燃挥去,即便会让她伤上加伤,也要阻断她不计结果的破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