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都是你王叔派来吗?”三人持续行进,殷燃气喘吁吁地问万俟百里迟。
“除了他,应当没有人还会有这等闲情。”万俟百里迟嘲笑一声,不无轻视之意,“看来我与祖母之间的说话他都晓得了。”
“发明了么?”万俟百里迟笑着问二人。
“他是被人杀死的,我的孩子。”
老妇人点了点头,“我晓得,但是我现在不能奉告你。你的叔父也来这里诘问我无数次,我也是一样的答案。”
“你的父亲,死了……”
“祖母是在和百里迟打趣吧,父亲他身材一贯很好,如何会,如何会……”
万俟百里迟周身真气一震,积雪似海涛般向下奔涌而去,将峡谷的小道淹没成了红色的海。
“祖母,我的父亲很早便奉告我:我生而为王。通向王座之路必定盘曲不平,我会一一断根停滞,非论是谁。”
“答复我,我的孩子,你的挑选。”
殷燃深切地感遭到万俟百里迟身上的窜改,他仿佛又变回了他们初见之时的模样,漫不经心又充满算计,但同时又对他们保存着一份坦诚。
胡霭听了,向殷燃伸出了手,道:“走吧,我们快赶不上万俟了。”
畴前他将一身利刺与算计对准仇敌,现在他仍然如此,只不过,仇敌分歧了。
“那群人跟上来了。”胡霭也道。
那群人本来受命跟在三人身后,可一转眼的工夫,对方却不见了踪迹,雪山之上寸草不生,暴露在外的岩石也被白雪覆盖,四周寂静一片,杳无人迹。
“胡霭,”殷燃望着火线,万俟百里迟的背影,“你有一天,也会如此吗?”
去雪山的路上并不冗长,他们骑马疾行半日也就到了山底。山路难行,马匹没法上山,他们必必要徒步前行。
这是一把陈腐的钥匙,相传自木脱族还是以聚落而居之时就已经存在,意味着至高无上的统治权,谁拿到了钥匙,谁就获得了绝对的话语权。固然曾经的部落已经演变成了一座城池,这把钥匙的意味意义要弘远于统治意义。可没有这把钥匙,就意味驰名不正言不顺,更何况万俟百里迟的叔父——万俟远方本来就是谋权篡位。
那些人不得不现身,沿途搜索,幸亏另有几串未被新雪覆挡住的足迹,一起追踪,一行人来到峡谷入口。
“被谁?”
跟丢了人,可如何是好?
“如何?晓得事情委曲端么?”殷燃睁着一双大眼睛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