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陶是用心如许打扮的,她可不想穿那些光鲜的绸缎衣裳,也不是出来秀的,她是有端庄事儿要办。
一大碗馄饨陶陶吃的一滴答不剩,结了账出来另有些意犹未尽:“”这边儿的吃食可比城西的好吃多了。”
那老头对劲的笑了两声:“你小子一看就是没见地的,也不瞧瞧我们这儿是谁的买卖,别说皇城里的东西,就是万岁爷御书房里的摆件儿,只你弄的来,我就敢收。”
爷手里的财产虽未几,找一两个像样的门面也不难,只不过爷也真不易,想对这位好还得拐弯抹角的,直接来,这位不定又要闹别扭了。
小安子:“这个女人但是问着了,前些日子主子帮个远房的亲戚赁院子,可没少跑,正巧熟谙个靠谱的中人,他平常不是在家就是在茶馆里听书,女人瞧,就是前头街角的状元阁,如果不在,再往他家里找必能找着。”
小安子听了忍不住嗤一声乐了:“瞧女人说的,这哪儿能比,这边儿守着国子监,住的都是些来京赶考的举子,这些人既读的起书,家里天然都不穷,比不得城西都是外省逃荒避祸来的老百姓,寻个落脚的地儿,有口吃的能填饱肚子就成了,这边儿举人秀才老爷们口儿都高招呢,平常吃食哪卖的出去,实在,这馄饨张也没甚么秘方,不过就是舍得下本罢了,多放些大棒骨,汤天然熬的香浓,肉多些馅儿就好,真材实料天然价儿也高,这么一碗馄饨要三十个大子儿,在城西都够一家子七八口吃的饱饱儿了,谁舍得买这个,以是说,这做买卖真的瞧在哪儿,处所可要紧呢。”
仁亲王?陶陶:“谁是仁亲王?”
小安子低声道:“传闻这万通当是仁亲王府的本钱,京里头一号的铛铛。”
小安子冲妹子使了个色彩,小雀儿会心,忙拉着陶陶出去了。
陶陶有些不耐:“您就直说多少钱吧,凹凸的我也好衡量。”
现在愁的就是处所,想着便问小安子:“你可知那些买卖屋子的中人都在哪儿?”
倒是小雀儿虽说穿的是晋王府丫头的礼服,却也不是平常老百姓能穿的起的,当铺里的朝奉眼最毒,天然一眼就看了出来,猜着小雀儿不定是哪府里的丫头,暗里偷了仆人的物件饿来当铺换银子的。
不过,馄饨张家的馄饨的确好吃,熬得浓浓的棒骨汤奶白奶白的,一个个兔耳朵普通的小馄饨,在汤里滚几个开,装到调好味的大碗里,撒上一些切的碎碎的芫荽,点两滴麻油,闻起来喷香,吃着软中带嫩,别提多好吃了。
小雀儿见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儿,没好气的道:“谁来典当?我有吃有喝的用的着当东西吗。”
陶陶愣了愣,心说这老头好大的口气,看来后戳极硬。
陶陶扒开小安子走了出来,劈面高高的柜台上直通到顶的木栅栏,就在中间开了个小小的门,从里头探出个斑白胡子,带着一顶小草帽的脑袋来,高低打量陶陶几眼,没好气的挥挥手:“去,去,别处玩去,我这儿是做买卖的地儿,小孩子别跟着拆台。”
中人见她踌躇忙又道:“不瞒您,这才两天,算上您但是有四五趟人来瞧这院子了,昨儿阿谁千丁宁万叮嘱的让我给他留着,说归去筹了银子就来,若不是看在安兄弟的面子,这院子真不能卖给您呢。”
小安子:“就是大皇子,我们七爷上头顶大的哥哥,已故的孝贤皇后所出嫡子,这位爷但是有了名儿的荒唐……”见陶陶神采有些不对,蓦地想起秋岚的事儿,虽拿不准这位知不晓得秘闻,可此人多嘴杂的,不定谁就透出一两句来,提起大皇子却不当,忙住了嘴岔开话题:“女人瞧,前头那家馄饨张馅儿大味儿好,汤还浓,女人不是还没用早餐吗,不如去吃碗馄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