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识了会二青的画技后,明白便道:“师弟这些年来,进步比师姐可快多了,竟然能够将那把戏凝于这山川画中。”
东风拂大地,润雨细无声,又是一年春季。
鬼神惧不惧,红绫不清楚,但它倒是被他吓了一跳,只因二青收笔时,一点墨汁顺势被他甩了出去,朝着它的门面直飞而来。
斯须间,一副山川墨画便呈于二青笔下。
小红绫点着小脑袋,然后一副小委曲似的模样,缩在明白怀里。
炼化了那两颗妖丹以后,二青的修为,便已超越了明白。
他的佩剑在融入那大半块天铁以后,剑面上的星斗与山川看起来更较着了,舞动间,有星芒闪动。
明白迎着绵绵细雨,凭虚御风而至,见红绫将小脑袋伸进湖中荡来荡去,还觉得它在玩甚么新游戏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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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,只是信手拙作,信手拙作。”二青好不难堪。
但当它伸手去抹时,倒是抹了个满嘴黑。
斜风细雨密密行,雨打飘萍风吹去。
春雷震震万物苏,潜龙升空风雷聚。
二青见此,不由哈哈大笑。
放动手中册本,起家来到书桌前,持笔疾书。
看了会窗外细雨,二青伸了个懒腰,回顾看那红绫蜷成一团,一副无精打采地支着小脑袋,不由暗觉好笑。
化妖丹,炼法器,回顾已是数年间。
二青昂首,笑道:“师姐来了!”
红绫气急,跺起小爪子,脖颈上的铃铛叮当响个不断。而后吱吱叫着,朝帘外跑去,跑到湖边,将小脑袋伸进湖水里甩来甩去,末端又伸出爪子去搓揉起来。
玉湖烟波袅袅升,千峰万仞尽透绿。
非论是他来青城山半途那次,还是前次,借眉心竖眼之便,二青多少有了一丝心得。虽不知那御剑之术的口诀,但逆向推理出一些东西,却也没甚么题目。特别是那次神识侵入斩妖剑中,勘破斩妖剑中很多禁制,给他帮了很多大忙。
在与那些剑修战役时,二青就不止一只用眉心竖眼察看过。
“且这比方也过分夸大,动不动就‘六合惊,鬼神惧’的,如果六合有灵,见此定要笑尔!如有鬼神在此,亦要嗤之以鼻矣!”
对此,二青总算是明白,明白的洁癖,实在挺严峻。
这些年,二青炼化了三颗妖丹中的两颗,另一颗给明白了。
“我来替你研磨!”明白笑着,挽袖持磨。
有此人生,夫复何求?
明白轻咳了下,道:“好吧好吧!姐姐不笑,姐姐替你去骂那家伙一顿,竟然欺负我们家敬爱的小红绫,太没风采了!”
除此以外,另有一柄黑羽扇,以及一个青葫芦。黑羽扇乃由大黑鹰的尾羽,与那大妖黑冥的尾羽炼制而成,挥动间,可高山卷起罡风微风刃,扇向那山石时,那风刃可等闲将其卷成碎片。
二青轻咳了下,道:“你的鼻头本来就是玄色的嘛!还不让人说了……好吧好吧!不说就不说,小脾气还挺躁。”
崇山、峻岭、平湖、小筑、斜风、细雨、孤舟,倒是少了人影。
除了炼器,以及将修为夯实以外,二青还在研讨剑阁的御剑之术。
二青闻言便笑,道:“师姐曲解矣!我哪有欺负它,刚才只是个偶合,我正在作诗,哪想收笔时,一个不谨慎,墨汁便落到它鼻头去了,它若不去擦,我还没发明呢!”
而因靠近看他誊写,是以红绫完整来不及闪躲,那点墨汁直接点在了它的鼻头上,它那边本来就是玄色,是以完整看不出来。
以他现在的修为,便是对被骗初那五只大妖中的一只,亦可等闲将对方压抑。
这些年来,琴棋书画,二青和明白也算得上是样样精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