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想想,秦玄岳便摇开端来。
秦玄岳俄然感觉这少年郎很欠揍,岂有如此埋汰人耶?
“那,那小僧该如何办?”小和尚又含混了。
小和尚却道:“不是哩!在小僧眼里,青王大人才不是妖怪,他是大好人,比很多人都好!”
说着说着,小和尚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,有些苍茫地看着二青等人,道:“师父曾说,身为削发人,扫地恐伤蝼蚁命,珍惜飞蛾纱罩灯,可他现在却在其间害人。施主,可否奉告小僧,此谁之过?”
二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,道:“替你的师父,另有你的那些师兄弟们,以及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们,诵经超度吧!”
而后二青又看向青王,转移了话题,“树妖,我且问你,你身上这身血煞之气,是如何来的?你修的法,与佛门有关吧!”
二青说着,看向青王,道:“我看这位树妖修行的功法,应当就与佛门的佛法有关,现在身染血煞业力,道行定已受损矣!”
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和尚,二青不由轻叹,明白则是心生怜悯。
秦玄岳见二青旧事重提,不由有些难堪。
青王低头看了眼那小和尚,道:“此子性慧,且重交谊,虽当初因贪玩,未在寺中而逃过了那一劫。然过后却想着归去救寺中的那些僧众。在我来此之前,他只能在那寺外盘桓,进步不得,饿了便吃些草茎野果,渴了便饮些山泉。我来而后,见其间环境,便斩杀了那锁魂阵中七只煞魔,但此阵却还是存在。”
“你若恨,便犯了那嗔戒矣!”二青说。
只是,这陈青怎敢那般挖苦这树妖?莫非他有所依仗?
小和尚张了张嘴,仿佛感觉有些不成思议,莫非这也有错?
“可惜妖就是妖啊!再如何心善,在人类眼里,皆为异类尔!”
若真让他来措置这事,定然不会这般费事,直接一把剑,统统事情便都搞定。可现在细细想来,这类简朴卤莽的作法,是否皆对?
秦玄岳瞧向青王,哼声道:“我看这对他也非常无益吧!”
二青点头道:“秦兄此言差矣!我师父曾言,那些吃人的妖怪根基上都是些道行寒微的,又或者所修功法非常初级,亦或是修的傍门左道的妖怪。而像一些修行正统道门功法和佛门功法的妖怪,人类的精血对他们而言,反而有害。这会使他们妖力变得驳杂,还会感染上因果业力。修道的还好,他们不讲因果,如果修佛,那就惨了。”
二青看向秦玄岳,道:“秦兄,这个就靠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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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青说着,瞟了眼秦玄岳。
二青看着小和尚道:“所谓冤有头,债有主。你师父有错,那苦道人有错,命令屠灭佛徒的魏帝也有错……”
“你,你能破解那锁魂阵?”小和尚问。
成果二青又问:“你现在,是否也很恨那苦道人?想找他报仇?”
秦玄岳也没有想到,这个之前在他看来,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,竟然另有此等观点。如果这些题目问他,他该如何答复?
二青笑道:“我知你未死,然你此前前去那寺里,难道灵魂出窍前去?若非我相阻,你都要被秦兄一剑劈杀了哩!”
若真如此,估计他明天也能够身故道消了,因为这树妖,必定不会放他等闲分开。而这树妖,虽说修为有损,但杀他也充足了。
二青叹道:“贤人与佛祖所言,自是无错。然我等只是人,而非圣贤,又岂能等闲做到贤人之事?且错误便是错误,犯下了,那便是犯下了,谁也不能当其不存在。苦道人要寻仇,那亦属普通。若大家犯下那等杀孽,皆可放下屠刀,登时成佛。那如果苦道人有一天能放下屠刀,你会谅解他,愿他成佛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