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麦个头最小,腿也最短,固然只要第一次上山时一向跟着,厥后就守在几袋火山灰边没再跟着,但是它身上是一家四口中最脏的,灰头土脸,一身金毛变成了土黄色,肚子上更是灰不溜秋的。
易弦清算好鸭兔窝棚,又去了温室。
此次下山时,大米的前腿颤抖了两次,差点跪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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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弦洗了洗手,就抓着小麦放在水里,重新到尾给它洗了洗,再用布巾擦干。
不但何田易弦累得浑身是汗,大米也不肯意再走了。此次一到草地,它干脆地卧在地上,歇工,不动了。
易弦在她喂大米的时候移开了小屋门前的雪砖,摸摸炉台,还是微微温着的,翻开炉膛,扫出炉灰,重新填上木料干草,升起火,烧上一大壶水。
还好,这兄弟俩被易弦爆锤了一顿以后很上道,虽说不如何详确,但是没出大错。易弦还比较对劲。
吃完午餐,也歇息够了,他们拉着大米再上了一次山。
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,两人谨慎地把八袋火山灰装上船,渐渐地划归去。这可必然要谨慎,如果布袋沾上了水,或者掉入水中,那这半天的工夫可就白搭了。
到了山下,找一块草地,踩平干草灌木,把布袋从藤筐里搬出来,稳稳放在干草上,筐子重新装上布袋,再次上山。
抠掉鱼鳃,破腹洗净后,何田把鱼斩成几段,用打水的铁桶装上半桶昨夜篝火下另不足温的灰烬,把鱼埋出来,到了这时候倒掉灰烬,折些松枝,鱼肉放在上面,吃的时候连皮带鳞剥掉,就暴露乌黑细致的鱼肉。
取火山灰是个力量活儿。
“不晓得腌了味道如何样。”
这些玄色的砂砾,是富含玄武岩的火山灰,此中另有些光彩深浅不一的火山玻璃,从深黑到海绿色都有,但还不是他们要找的火山灰。
这类灰红色的火山灰,颗粒细致,均匀直径在二毫米以下,扬起的粉尘最藐小的直径只要几微米,约莫百分之六十以上是二氧化硅,也就是玻璃,如果吸入气管进入肺部,并不比能遇水能变成硫酸的硫化气体好玩,以是何田和易弦早早就戴上了防毒面具,给大米小麦也戴了个布条和碎皮子做的“口罩”,系在它们脑袋前面。
何田和易弦吃着午餐,看着四周风景闲谈。
因为没有加盐,鱼肉也给了小麦一块,大米出了大力量,当然也获得一块豆渣饼作为嘉奖。
在返来之前,何田但是给他做好了心机筹办,乃至连一拉开窝棚门,一屋子禽畜都煤气中毒嗝屁了场景都想过了。
这座火山是活火山, 时候都在向外喷发, 只是喷发的范围较小, 每当火山喷发, 汽化的岩浆飞散,冷却凝固以后, 就是火山灰。在火山产生大型喷发时, 火山灰能够飞到山下数百千米乃至上千千米的处所。
门口、房顶到处都是雪,在温室温度最高的午后,挖两篮子雪,加进水缸里,几个小时后,雪就被缸中的水溶化。
回程比来的时候要辛苦很多,帐篷甚么的必定不能扔,固然食品耗损了一些,但是负严峻大增加。八袋火山灰的重量不轻,如果是荡舟或者是在冰冻的河道湖泊上拖行还好,如果走进了山林里,那是非常艰巨的。大米身上驮着两袋,拉着扒犁和划子,船上放上四袋,另有帐篷等等杂物,易弦背着两袋,如果碰到停滞,还要和何田一起抬起船。
来回了三次后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