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黑……”
慕容冰燕闻言,顿时被法海这番诛心之论唬得神采大变。
将二女送入洞中后,法海又返身顺手震断了一跟细弱的枝桠,以枝叶袒护住洞口后,才称身钻了出来。
法海闻言无法的一闭眼,再展开时,那一双似笑非笑、师承无渡禅师的电眼,非常玩味儿的高低打量起君惜月来,不由让君惜月顿觉一阵心虚。
“修士是甚么模样?几百上千年的涵养,就只会举止粗鄙,满口奸商,打打杀杀?”
树后不远处就是一面藤萝披覆的山崖,带着二女走到崖下,法海道,“就近处理吧,我在这里等你们。”
法海说罢,不再理睬神采惨白的君惜月,面庞一正,向一旁面露不忍之色的慕容冰燕道,“慕容师妹,别忘了是谁害的我们置身险境的?要晓得,魔教中人最是狡计多端、长于假装,令人防不堪防。对于魔道,我等正道中人千万不成存有任何妇人之仁,你别看她现在和你亲热,倒是用心险恶用心麻痹你我。如果我按她所说分开树洞,说不定我一走,她就会节制住你,以你威胁于我。哼,她的修为本来就高于我们,如若我被她勒迫,没法完成吕神仙的磨练,恐怕只要一分开纯阳瑶池,我们就会重沦魔掌,被带到魔宫为奴为婢!”
“阿弥陀佛,真是狗咬吕洞宾!这里白日和早晨气候差别这么大,而被褥只要一套,换做你们,是挑选将它扯开给你们装点门面,用来遮羞,还是物尽其用,用来御寒?”
“听到了没有?”
自古正魔不两立,千百年来,多少大侠妙手因妇人之仁惨被棍骗落得个身败名裂,慕容冰燕在门派中也没少传闻如许的故事,本来她还对娇憨斑斓的君惜月有些好感,此时被法海当头棒喝,顿时幡然觉悟,果断不移的和法海站在了同一战线,望向君惜月的目光中也再次充满了防备。
慕容冰燕说罢,又道,“再说,我能够在尸王手中死里逃生全仗师兄舍命相救,此次面对吕神仙的磨练,小妹固然没法帮上忙,但是也毫不肯拖累师兄,以是,也请师兄早早歇息,养精蓄锐。”
“你在干甚么?”
“如何无聊了,我这叫大开便利之门,处理后‘股’之忧……”
慕容冰燕固然保持沉默,但是一双美目充满了幽怨,在这件事上,较着和君惜月站在一条战线上。
法海晒然开口,“小魔女,不要得寸进尺!我们是正,你是邪,贫僧就算要发扬气势,也发扬不到你们这些邪魔外道身上。以你之前的所作所为,现在贫僧没有杀你,已经算是慈悲为怀了。”
二女身姿袅娜的走入一株矮树,伴跟着耳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小泉流水之声,在月光霜华帮忙下,透太矮树间隙,法海模糊约约的窥视到两个蹲伏的清丽背影和四片乌黑丰润的圆翘,呼吸不由一阵短促,陡见二女起家,从速一个奔腾三两步走到石壁一侧,吐气开声,一拳轰在了光滑坚固的石壁之上。
可惜,法海要的恰好就是这个结果,冷冷一笑,道貌岸然对慕容冰燕说道,“这魔女是在妖言惑众,师妹不要理睬。今晚师妹就在被褥中歇息吧,贫僧会一向等待在你身边,为你遮风挡雨的……”
“我们还是从速进洞吧,我抱你们上去,来,别扭扭捏捏了,一边一个。”法海说罢,双臂一张,将冻的瑟瑟颤栗的君惜月和慕容冰燕一左一右紧搂在怀里。
法海话一说完,见君惜月点头后又摆出了一副扭扭捏捏、欲言又止的模样,不由非常不耐道,“你又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