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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这邓名我们底子拦不住啊,皇上到时候一看我们竟然放如许的弱敌跑了,必定以为我们办差倒霉,并且皇上连下三道圣旨……”说到这里蒋国柱又是一愣,喃喃说道:“邓名固然放肆,可和郑胜利、李定国还是没法比的吧,皇上为了他短短十天就连下三道圣旨,口气还如此峻厉,莫不是皇上和邓名有甚么过节?”
周培公在边上冷静地点头,对蒋国柱的判定深为附和。
“朝令夕改,几次无常。”梁化凤悲忿地仰天长啸:“皇上视国度大事如儿戏,如此我大清危矣,祖宗的社稷江山危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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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修书给武昌张长庚、南昌张朝、董卫国,他们都是朝廷的亲信、国度的栋梁、忠义可嘉,必然会拥戴我们的主张。”
此时顺治已经带着五千满蒙八旗分开了京师,沿着运河向南边进发。
“蒋巡抚说的好,这奏章本官情愿联署。”林起龙举双手附和蒋国柱的建议,在报捷的同时还要上血书,让天子留在京师弹压四方,不要学明武宗出来混闹:“只是光我们这分量恐怕不太够啊。”
“巡抚大人不必懊丧,所谓一不做、二不休,干脆我们就再报个大功好了,”周培公现在也没有了退路,万一东窗事发,他必定是统统督抚的替罪羊,就算皇上只杀一小我也要杀他,轮谁活命也轮不到周培公:“这事真捅破了,武昌、南昌另有扬州那位谁都落不下好,另有安庆、池州、镇江、姑苏、松江、扬州这么多知府,他们谁能跑得掉?我们就报大捷,几万、十几万地往死里报,保住皇上的面子;皇上的脸面只要保住了,再看邓名确切逃回四川去了,连累的官员又多,也就该撤销了亲征的动机,也一定会算我们的账。”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蒋国柱发明本身确切犯了以己之心度人的失误,既然在顺治眼里只要官兵肯冒死就必然能拦住邓名,那这道圣旨一下两江和湖广的督抚必定卖力着力,就算有个别的官员畏敌也不会个个如此,以是奖惩和打击面不会很大,那想获得两江和湖广不是不想拦,是当真拦不住,如果不想收回成命的话,说不得必定要把这几免得官员都一撸到底。
深思半晌后,蒋国柱又生出一个迷惑,自言自语道:“若皇上真是这么想,那他就该以为邓名并非大患啊,完整能够希冀两江和湖广将他摈除,为何还要亲征呢?”
不过即便邓名还在,梁化凤之前的路也一定走得通,起首顺治行动比他设想的要快,银船来回折腾,再去北京也来不及了;并且梁化凤出尔反尔也在四周豪杰心目中落空了信誉,他刚把四周的逃亡徒用大棍子参虎帐里赶出去,现在再招他们返来也不是件轻易事――很多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棍棒给他们留下的伤呢,拉返来也没法立即练习成军,就算邓名没有走,梁化凤也没法拿出赌本去找明军冒死。
更让顺治恼火的是,武昌和南昌也来凑热烈,异口同声地要本身以社稷为重。
拜了香案,迎了圣旨后,蒋国柱看完也顿感迎头一桶冰霜雪泼下,把他浇了个透心凉:“皇上说堵不住邓名就罢官查办,谁放走了邓名那谁就得顶邓名的罪,这是从何提及啊。”
周培公愁眉苦脸地揣摩了一会儿,终究想明白了题目地点,大呼起来:“哎呀,总督大人啊,皇上看的都是捷报,他看到的是邓提督攻武昌不克,九江旋得旋失,江南屡战屡败,渡江攻扬州徒劳无功,后顿兵镇江城下,还被总督大人的两江官兵和下官的湘军前后堵截。以是皇上必定以为邓名已经是穷途末路,只要官兵奋不顾身就算灭不了他也必定能堵住他,堵不住只能是因为贪恐怕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