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定国那边复书了,他说只要王爷肯归正,他情愿代王爷向邓名申明。”夏国相把李定国的复书读给吴三桂听。吴三桂和李定国已经对峙十年了,但谁也何如不了谁。是以李定国多次向邓名提出,要求同意吴三桂归正,与云南明军兵合一处展开北伐。
观察过江南的精兵后,周培公脸上仍然尽是忧色,见状梁化凤谨慎地问道:“以周老弟之见,这江西好不好打?”
“唔。”梁化凤捻须很久,缓缓说道:“自从传闻江南和江西要兵戈后,我们这里的股票也跌了,不过跌的可比江西那边要少多了,这申明还是看好我们的人要多吧?”
“不过梁大哥有没有想过,这天下的端方变了,现在和以往的乱世完整分歧了。”周培公话题一转,指出这底子不是江南和江西的单挑:“自从邓提督横空出世,端方就全然分歧了。而小弟为何能飞黄腾达,现在一肩挑着十二省布政使?就是因为小弟最懂邓提督的端方。”
北京固然死力怒斥南京挑起事端,索额图也写来亲笔信,苦口婆心肠劝说蒋国柱以剿邓大局为重。但蒋国柱晓得,现在皇上和处所上大臣的干系非常奥妙。军事上的新败让清廷的国库更加吃紧,想必是不会多管闲事――蒋国柱以为,如果北京真的站在江西一边停止武力干与,实在也不错,那样成都也就不会袖手旁观了;如果蒋国柱闪电般地同一两江,北京那边大抵也不会和钱过不去,只要蒋国柱肯上缴赋税,北京就会说这是江西的民气所向,朝廷不会因为爱一人(张朝)而不尊敬江西父老的挑选――现在北京除了励精图治的少年皇上,其他的满洲太君根基都看开了,归正当年入关就是因为汉人政权衰弱,想趁乱抢一把;现在汉人既然这么横,那大师还是揣摩如何发财,不值得为了必定抢不到的钱把全族的命都搭出来。现在对满清前程最忧心忡忡的,不是那些满洲太君而是他们的包衣,他们好久以来一向胡想着从满洲太君的手指缝里捞点残羹剩饭,如果大清眼看就要完了,怎能不让众包衣如丧考妣。不过蒋国柱也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,因为北京还是是满洲太君说了算。
六年前,吴三桂抓住机遇耍了一手,让北京和成都措手不及。他很清楚不管是清廷还是川西都不成能同意他进入湖南,以是吴三桂从一开端就没动过湖南的动机。吴三桂只是放出去烟幕弹,棍骗北京、成都以及天下人。不出吴三桂所料,张长庚从明、清两边的渠道前后获得了吴三桂要打他的谍报,然后就开端共同吴三桂演出,帮忙吴三桂蒙住了贪婪的孙延龄――孙延龄竟然笨拙到视吴三桂为联盟,不但放下戒心,还上蹿下跳地鼓吹讨伐张长庚,帮手吴三桂吸引走了北京和成都的大部分仇恨。
此次周培公去九江的时候,就力劝张朝对蒋国柱让步,上缴一部分瓷器的利润给南京,或是干脆割让1、两个府县给江南,等邓名返来了再实际不迟。但这几年张朝一向当土天子,没人敢管他,也没有人敢说一声他的不是,是以张朝和蒋国柱一样产生了急剧的自我收缩,对周培公的让步计划不屑一顾。特别是听周培公说到割让地盘的时候,张朝更是拍案大怒,表示他只是爱好战役,但绝非怯懦怕事。如果蒋国柱真敢挑起战役,那张朝不但勇于应战,更要把烽火烧回江南的地盘上。等攻破了南京,张朝也不介怀在两江总督的宝座上坐一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