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明华心念电转,大舅推了推眼镜,意味深长地看了钟明华一眼,没出声。
大舅干咳一声,“老婆子,你这是做啥?快收起来!”
大舅妈锅铲稍稍放下,还是虎着脸,“我奉告你,王友仁!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你不疼她,我疼她!我明天就清算东西去看幺妹儿!”
钟明华咧了咧嘴,“大舅?看啥子病?你莫是听岔了吧,都好着呢!”
大舅妈头一撇,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,“我薄命的儿……”
钟明华抓了抓后脑勺,难堪地说,“大舅妈,你的外孙子学习成绩还是蛮好的,现在黉舍的教员我也去体味过,说阿谁娃儿脾气是有点犟,不大好说话,但是心肠仁慈,并且好孝敬的,常常去夜市街帮曼曼姐筹措买卖,本身还打了几份工,要不是……”
大舅妈顺势坐在沙发上,嘟囔着,“阿明,你还没说,叫我们咋个帮他们娘俩啊?阿谁娃儿,是不是真的学好了?别像他阿谁爹……”
钟明华仓猝摆手,“大舅,我们家小时候穷得吃不上饭,我上不起学的时候,您给我交了多少回学杂费?如果这么论,也该是我还你们的恩典还不完啊!”
大舅妈冷哼一声,“阿明,你来讲,大舅妈是看着你长大的,就信赖你。”
大舅妈催促道,“娃儿,要不是甚么,你持续说啊?”
大舅长叹一声,背动手站了起来,“还说么子?我去翻产证,下午吃过饭,我们去街里把流水印了!”
大舅欣喜地拍了拍钟明华的肩膀,“好孩子,建国两口儿土里刨食一辈子,供你读书的时候,村庄里都说他们俩脑袋坏了,殊不知他们俩含辛茹苦地养出了你这个好孩子来,下半辈子,那是比金山银山都保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