褡裢里除了银子,还装了金条。
待商队靠近,姚五关拱手一揖,朗声道:“通衢朝天,河水有边,借问一下朋友火线门路,不知便利吗?”
头车动了起来,后队次第跟上。
等姚五关去厕所大解,他跟着出来却不解手,姚五关问他站中间干啥,谢六指一亮手指:“等大侠拉完屎,我给大侠擦屁股。”
路上,谢六指管姚五关不是叫师父,就是叫大侠,把姚五关叫得烦了,因而,姚五关给谢六指下了端方,要他今后只需称呼名字便可,只许谢六指叫他五关。谢六指不敢直呼姚五关名讳,如何也叫不出口,姚五关逼着他叫出了第一声,前面再这么叫,就天然多了。
先不说其他,就谢六指这个固执劲儿,咋也得给个合格分儿。
官道通往繁华北都,又是上午行路时分,路上车马行人一会儿一拨,倒是很多。
秃顶叮咛侍从:“拿水让他洗洗,换身衣服,这副德行过不了关,再说也给我们商号掉份儿。”
姚五关筹算一起上考查一下谢六指,如果品德还好,就一向带着,好好培养培养他,如果奸佞小人,挑断脚筋,让他自生自灭。
实在,姚五体贴里也有策画。
不过,没有谁停下来。
之前,他和娘舅来过几次北都城,天子皇都,大而繁华,当下时势混乱,仍然是人来车往,叫卖声不断于耳。
姚五关拉开褡裢,暴露短枪,侍从神采一紧,跑到秃顶旁私语两句。
侍从托着水壶倒水,谢六指捧着水“噗棱噗棱”洗了两把,又叉开手指,就着湿手把蓬乱头发顺了顺,也不嫌害臊,当场脱了个精光,把烂衣服扔到路边沟里,换了一身脚夫工服,看上去有了人模样,暴露一张肥胖脸,竟有几分清俊,瞅见姚五关正在看他,暴露白牙笑了笑。
姚五关知伸谢六指那点谨慎思,坐下来边喝茶边调侃:“你抹吧,死了我厚葬你,棺材板给你用金丝楠木,请鼓匠吹手唱大戏。”
还怕他是个神经病,突发癫狂伤人。
官道比较宽广,有些布衣怯懦,绕着他畴昔,有些人行伍出身,性子比较莽撞霸道,赶着大车,骑着大马直接奔谢六指而来,吓得谢六指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让开门路。
姚五关怕谢六指再跪再磕,跟秃顶道:“再加十斤白米,带上他。”
谢六指牵马,姚五关骑着,遵循罗盘方神驰北进发。
本来,谢六指就是个话痨,这吃饱喝足,拾掇利落,又穿了新衣后,更是两片嘴唇不断开合,一提及话来,就刹不出车。
气得谢六指跳着脚骂娘。
姚五关有钱为谢六指购置一匹好马,但是,他没有,他筹算让谢六指走出几百里,磨练一下谢六指耐烦。
一会儿问姚五关和秃顶贩子之间那些江湖行话。
头车停得太俄然,没给后车缓冲,前面几辆车措手不及,用力勒住马头,马嚼子勒疼马匹,传来几声嘶鸣,马匹暴露暴躁情感,突突打着响鼻,把氛围一下烘得严峻起来。
“验货。”秃顶一招手,侍从跟着姚五关走到马旁。
秃顶看着谢六指,暴露讨厌神采,吓得谢六指后退两步,眼神慌乱地瞅着姚五关:“大侠师父,你可要说话算数,必然带着我走。”
没有他法,只好尝尝。
谢六指出了主张,姚五关点头同意后,谢六指便主动跑到路上拦车。
“有药不换,到处树敌,再日相见,必以血还。”姚五关大声喝出,狠意异化此中。
就把狸猫猛夸一通。
姚五关坐下,他给姚五关捶背。
当然,问到本色性题目时,姚五关就会止住不答,谢六指也很识相,看姚五关不答就绕开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