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甚么?”方钩连大声喝问,一顾刁悍的气势突然发作,作为老板的严肃和刁悍展露无余。
方钩连见目标已经达到,视野从台下扫了一圈以后,落在神挑子那丧魂失魄的脸上,嘴角闪现出一抹对劲的浅笑,摆出一副既往不咎的宽宏态度,和颜悦色地安抚说:“人孰无过,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!既然神挑子能够勇于承认弊端,那么他就算得上一个还能够挽救的好人!”
“我看你们店跟这些骗子就是一伙的!”
“我持续几天都看到欧阳金收支你们店的门!”
古铜古器的胖经理急得抓耳挠腮,冒死向肇事的大众作揖解释,一边不由自主地把乞助的目光投向站在舞台上的方钩连。
“这么说欧阳金才是骗子?神挑子不是骗子,而是真的百挑百中的大师?”
“在欧阳金身上?”杨任回身面朝台下的观众,眉头舒展,仿佛被这件事给搞得有点胡涂了似的,猜疑地说道:“真品铜钱不是被神挑子调包的吗,如何会在欧阳金身上呢?”
杨任听了方钩连的话语,略微一思虑,就明白了后者的意义,归正事情已经败露了,神挑子的名声已经弄臭了,少背一口黑锅也不会让他的名声变好,多背一口黑锅也不会让他的名声变得更臭,那么就把统统的黑锅扣在神挑子头上,如许还能够保住西周筒卖店和古铜古器的名声不受影响。
“真品铜钱的确被我掉了包!”神挑子额头上冒出丝丝盗汗,战战兢兢道,“我对不起店主,也对不起大师!”
方才还趾高气扬的神挑子,听了方钩连的话,神采顿时变得煞白,吃惊地瞪着方钩连,他没有想到方钩连竟然把统统的脏水泼到他头上来,他的嘴角抽搐,喉结爬动,想说甚么,但是最后甚么也没有说,他仿佛不敢向方钩连停止辩论和辩驳。
“这么说,真品铜钱被欧阳金更调了!”
杨任却晓得,神挑子在扯谎话,因为后者底子没有从筒子里挑到真品铜钱,后者之以是说把从筒子里挑出来的真品铜钱更调了,很较着是遭到了方钩连的威胁和打单。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!既然欧阳金是骗子,那么古铜古器必然脱不了干系!”
杨任内心明白,但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,因为他不成能为神挑子停止辩论。他只是不睬解,武功高强的玄级妙手,如何会甘心接管方钩连泼来的脏水呢?
“有人犯太岁,煞气加九分。”
台下的观众都叽叽喳喳群情起来:
神挑子也用倔强不满的目光与方钩连对视,不过,半晌以后,就在后者凶暴的目光谛视下垂下了傲岸的头颅,气势尽失,招认不讳,声音颤抖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