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”
亦卉咬了咬牙,闷着喉咙总算说道:“容都尉昨早晨……向老夫人和老爷,提亲了。”
阅儿点头,有些惊骇蜜斯怪责,吞吞吐吐的道:“奴婢感觉,老夫人不让您出府,不是不想您见容都尉,是……”
用完这顿不晓得算早膳还是午膳的一顿,柳蔚便理了理衣服,筹算去给老夫人存候。
亦卉跟上去,还是感觉不成思议:“老夫人要棒打鸳鸯,奴婢们还觉得,蜜斯会发脾气。”
在老夫人的认知里,底子不晓得甚么宝藏,只晓得纪夏秋是前朝余孽,柳垣因纪夏秋而死!
亦卉却说,不消去了。
柳蔚在榻上,乃至感觉,老夫人并不会真的回绝容棱的求亲。
亦卉呐呐的站在柳蔚背后,见蜜斯仿佛真的不在乎,踌躇一下,还是诚恳出去筹办。
倒是摆了她一道。
阅儿仓猝背过身去,假模假样的清算桌子。
看阅儿还呆呆的站在中间,柳蔚摆摆手,让阅儿退下。
“但杨嬷嬷奉告了老夫人,对否?”
柳蔚一边翻着书厨,一边漫不经心肠说:“我和容都尉可不是鸳鸯,少乱比方。”
“不是老夫人不让我见?”
柳蔚笑了;“亦卉,阅儿,灵儿,翡翠,常日服侍,都是两人一个班,今个儿一早,四人全到齐了,如何的?觉得人多就能看得住我?”
“为何?”柳蔚问道。
“那……蜜斯真的不见容都尉了?”
亦卉又道:“以是老夫人赶走容都尉后,便叮咛我们,将大蜜斯看好,不准……不准您离畅怀月院……更,更不准您偷偷去见容都尉。”
“气甚么?”柳蔚走向阁房的软榻,筹算找本书来消磨时候。
柳蔚侧眸看着亦卉,一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,似笑非笑。
老夫人困住柳蔚,是想庇护柳蔚,柳蔚毕竟是纪夏秋与柳垣之女,柳蔚会武功,毫不是一件功德。
翡翠年纪小,柳蔚夙来宠嬖翡翠,凡是重点的差事都不让翡翠干,把这小丫头供得跟怀月院第二个主子似的。
柳蔚拧拧眉:“当真?”
“蜜斯……”亦卉非常难堪。
柳蔚却直接问道:“昨日容都尉到底说了甚么?”
一众丫环都做好被当出气筒的筹办了。
但是,到底是甚么事?
本来还很清澈的眼眸,顿时没入凉意。
“然后呢?”她又问道。
“便只能将我困在怀月院,连院门都不准我出一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