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氏拉了柳瑶一下，对柳瑶摇了点头。
就如许房中又沉寂了一炷香的工夫后，还是老夫人开口道：“脸上是如何回事？”
柳城是在内阁议会时听到小厮禀报的，他目光震惊，也顾不得其他大人还在会上，诘问：“人返来了？当真？”
“你要去松州，也不肯回相府？”老夫人说到这儿时，已经说不出甚么表情，这些年，因为柳蔚的事，相府与七王党势成水火。
柳蔚起家，走到门口说道：“祖母，阅儿是受我之命，我说我想再见见祖母，阅儿才承诺，让我远远看您一眼。”
柳域赶紧跟上，到了门口，才问道：“父亲，究竟出了何事？”
就连柳域、柳琨在宦途上也深受影响，全部相府的人都恨着柳蔚，因为她的一时率性，几近将全部相府置于火炉中心备受烘烤。
柳蔚看柳瑶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“如何烧的？”
“要离京我不管，既敢离家出走，你这孙女我倒不敢认了，只你当初不告而别，你父亲却有话想问你。你本日随我回府，见了你父亲，该如何，他自有判定，让你走，还是让你留，也是他的事。”
柳蔚抽泣着点头，低低道：“我又哪来的脸孔再留在京都，明悟大师的师弟明弘远师，在松州青阳寺当主持，明悟大师替我写了一封信，让我到时，能够投奔明弘远师……”
“甚么？”柳域惊奇：“柳蔚，她如何俄然返来了？”
说完这句，老夫人持续分开，吕氏、柳瑶跟从，杨嬷嬷却留了下来。
柳蔚稍稍抬了抬眉眼，悄悄的说：“被烧伤的。”
柳域也是内阁一员，闻言起家：“父亲。”
“寒山寺大火。”
老夫人毕竟抽回本身的手，冷眼看着柳蔚，问道：“你想离京？”
柳城没答复，他也想晓得，这个逆女，怎的俄然又返来了。
“不关阅儿的事。”
柳蔚深深看杨嬷嬷一眼，到底没说甚么，跟着杨嬷嬷的法度，跟上去了。
这一巴掌一巴掌，打在身上底子不痛，柳蔚却埋着头，已经哭得泪流不止，薄薄的面纱也被眼泪打湿，贴在脸上。
老夫人闻言皱眉，却问：“烧伤后呢？如何治的？你走的时候身无分文，又恰逢大灾，这些年，你是如何活过来的？以甚么为生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