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娘,前院有位程先生求见师父。”王安石一边把正在揉他脸的曲明恒扯开,一边一板一眼道。
杜和弥补道:“程大哥说的就是阿谁专杀富商的薛汉良。”
却说晏子钦信马由缰回到家中,刚上马就听许安说家中来客,杜二少爷已经前去驱逐了,晏子钦本觉得是范仲淹,问是谁,却说是个姓程的生面孔。
固然玩久了,王安石不免要对年仅四岁、老练好动的明恒感到头疼,但是想到顿时就要拜别,还是舍不得。
但是就在两天后的凌晨,程都头彻夜坐在灯前,对案情一筹莫展时,又听衙役来报――同乐街做米粮买卖的富商梁宽被杀,头颅也是被吊挂在自家门前,中间一样留下一行血字。
杜和挑眉道:“我应当熟谙他?”
明姝看了看天气,太阳还式微下。
京兆尹冯大报酬了邀功,夸口五天内破案,他随口一提,却难坏了程都头,天晓得阿谁留下姓名的“薛汉良”是个甚么东西!凶手真名是不是薛汉良都是两说。即便真是,莫非他会把名字写在脸上,站在闹市等着被缉捕吗?
程都头瞪了一眼私行接话的管事,命衙役接过麻绳,看了一眼,又在大门四周打转,俯身察看着地上的血迹,昂首对李三道:“你是如何看出那人头是你们仆人的?”
多年的断案经历奉告程都头,薛汉良标榜“替天行道”,绝对是因为和李维庸有过节,枪打出头鸟,李家买卖做得太大,少不了被人嫉恨。
本来皂衣仆人恰是发明头颅的李三,贰内心惊骇,先看了管事一眼,见须发斑白的管事李忠点了头,这才退回门内,做出开门的行动,将事发经太重演一遍。
管事道:“挂在李宅的牌匾下,用的就是刚才给您看过的麻绳,拴着头上的发髻”他说着,管事就让人拿来那根两指粗的染血麻绳给程都头过目。
程都头瞋目而视,道:“她是新寡,你叫我去见她,成何体统!”说罢,只传来两个丫环,也是麻衣素裙,眼睛哭得通红,自称是夫人房里的,可代为传话。
明姝忍不住笑道:“是连环杀手!”
“他这么焦急,恐怕有急事,先让他稍等半晌,只是不晓得是甚么人,来做甚么是。”明姝思考道。
程都头先问过李维庸昨晚的行迹,丫环传话道:“我们为了一宗买卖,和杭州的何大掌柜应酬,谁曾想今早竟……”
赶紧扶启程都头,晏子钦道:“都头拜访,所为何事?”
程都头面带愧色道:“晏大人想必早已传闻过比来持续产生的两起命案――李维庸和梁宽接踵被害,伎俩如出一辙,现场都留下笔迹不异的笔墨。”
寺后街李宅门前挤满了围观的闲人,一个新来的矮小男人不知就里,袖动手探着头朝里看,把前面的人挤得一个趔趄,惹急了,拌起嘴来。
杜和点头道:“可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小爷的眼,像这类连……连甚么杀手,我可看不上!”
都头姓程,人高马大,五大三粗,眉间一道川字,双目炯炯,一看就是个练家子,此时正叉腰看着乱哄哄的人群,眉头皱得更加紧,中气实足地叮咛部下衙役:“都拦着点,别让闲杂人等靠近!”
来到前堂时,只见杜和正和一个三分面善的中年男人比比划划、议论技艺,两人俄然亮出拳头,仿佛当场就要参议起来。
“杜郎,你熟谙这小我吗?”罗绮玉问道。
管事还想代庖,却被程都头呵止:“闭嘴,我在问他呢!”
管事点头道:“回程都头,我并不记得有这一号人物,或许夫人晓得,何不劈面问问?”
晏子钦道:“我也晓得一些有关这位梁先生的事,你的意义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