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都头瞋目而视，道：“她是新寡，你叫我去见她，成何体统！”说罢，只传来两个丫环，也是麻衣素裙，眼睛哭得通红，自称是夫人房里的，可代为传话。
晏子钦心中迷惑，正想着此人究竟是谁，却听他道：“鄙人是京兆府的一名都头，衙门的弟兄们唤我一声程都头。”
“阿谁叫薛汉良的杀手比来风头很盛啊！”承平坊的晏府中，明姝正立在蔷薇架前侍弄花草，时不时将不需求的枝叶剪除，但愿本年夏天能有“满架蔷薇一院香”的景色。
程都头道：“你看到人头的时候，它是如何挂着的？”
“他这么焦急，恐怕有急事，先让他稍等半晌，只是不晓得是甚么人，来做甚么是。”明姝思考道。
杜和道：“我先去看看，放心，我毫未几话，不会上蹿下跳地给恩公丢人的。”
明姝看了看天气，太阳还式微下。
新来的笑道：“李维庸那么富，放在全汴梁也数得上名号，你看俺破衣烂衫，像是和他有友情的吗？”
又问可否有仇家，特别是比来可否招惹过姓薛的，李夫人只是点头，传话道：“不清楚，先夫为人驯良，凡事留一步，不与人反目，更不熟谙甚么薛汉良。”
程都头瞪了一眼私行接话的管事，命衙役接过麻绳，看了一眼，又在大门四周打转，俯身察看着地上的血迹，昂首对李三道：“你是如何看出那人头是你们仆人的？”
明姝忍不住笑道：“是连环杀手！”
程都头先问过李维庸昨晚的行迹，丫环传话道：“我们为了一宗买卖，和杭州的何大掌柜应酬，谁曾想今早竟……”
明姝几人你看我，我看你，都感觉奇了，这位程先活泼作如此敏捷，竟然赶在晏子钦之前到了这里。
罗绮玉道：“你不是喜好交友都城的游侠吗，有没有传闻过薛汉良？”
程都头面带愧色道：“晏大人想必早已传闻过比来持续产生的两起命案――李维庸和梁宽接踵被害，伎俩如出一辙，现场都留下笔迹不异的笔墨。”
“五鼓过二刻，太阳还未高升，为甚么这么早开门！”程都头捏着下巴深思，直截了本地提出本身的疑问。
程都头点点头，表示李三持续演示。
管事还想代庖，却被程都头呵止：“闭嘴，我在问他呢！”
“你师父还没返来呢。”她道。
前面的人嘲笑道：“呵，你熟谙这家人？”
李维庸乃是都城富商，专营珠宝买卖，南海珍珠，滇南虎魄，乃至西域的水精、瑟瑟，凡是叫得进项目标，都能从李维庸手中寻到上等货色，京中最大的珠宝行就是他的财产。
本来皂衣仆人恰是发明头颅的李三，贰内心惊骇，先看了管事一眼，见须发斑白的管事李忠点了头，这才退回门内，做出开门的行动，将事发经太重演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