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亦非道:“怕甚么,我们本来就不是汉人,回到……”
这倒让明姝想起方才从堆栈那具白骨手中获得的东西。凶手把善后事情做得很洁净,整间客房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,乃至连死者的头发都剃去了,只能从狭小而高的盆骨和角度较小的耻骨看出这是一个男性,二十五岁摆布,灭亡时候应当已有半年,但是百密一疏,白骨的部下压着一片铜钱大的羊皮,羊皮上写了两个标记,和汉字一样反正撇捺、四四方方,却完整没法辨认。
“要不……夫人再看看我做的记录,三具尸身的环境,有甚么该点窜的请夫人指教。”
于卿瞥了他一眼,道:“再轰动太后,只怕我们也不能留在大宋了。”
“你在想甚么,”想到这是在世人面前,又加了句,“夫君。”
于卿打断了他,“异想天开,这么多年畴昔,我们早就同汉人无异了,归去只怕蒙受更多白眼,此处已经是我们的故乡了。另有,今后不要意气用事,你闯的祸很难清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