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任通判离职后,留守此处的仆人早已把宅子上高低下打扫了一番,此时每间房里只要整齐却略显古旧的家具,别的一概没有,冷冰冰的毫无糊口力息。
“于卿,字孝直,舒州于氏的家主,他的直系先祖但是唐时杀人不眨人的陇右将军,而他这小我嘛,我倒是见过两回,三十来岁,论风采丰度倒是萧萧肃肃,如朗月入怀,如玉山将崩,如果竹林七贤再世,必然携其手入山林,可论起行事风格嘛,只一个字――卑鄙下贱,不择手腕!”
到了晚间,伉俪二人居住的主屋已安设安妥,晏子钦和明姝躺在凉凉的芙蓉簟上,沉寂中,他俄然道:“明姝,感谢你。”
晏子钦的脸更黑了。
舒州于氏的人还没到,十八位家主怎敢妄动?这位晏大人固然是通判,却毕竟不过三年任期,期满后便永不再见,正所谓流水的官吏,铁打的于家,想在舒州长悠长久地过下去,不能获咎哪方世民气知肚明。
铜陵县衙的花厅里,被强行拉到席上的杜和一向黑着脸,也是,被生生敲了一笔竹杠后谁还能笑的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