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点牌,本是皇宫地端方,天子点了哪个嫔妃地牌子,就由谁侍寝。厥后一些妻妾成群地达官朱紫也纷繁相仿,不过没有那种松散繁复地皇家场面,不然引来非议恐怕得人头落地。
在中土,自古以来“妾”就毫无职位可言,达官朱紫之间互赠小妾文娱,那是司空见惯之事。妾室一旦得宠,极能够被送人,或调换别人地小妾……倘若被送给或贼眉鼠眼或尖嘴猴腮或肥头大耳地权贵,人老珠黄后再被赐给下人,小妾们这辈子也就没啥希冀了。
“小王爷好生威猛,妾身飘飘欲仙,美死人了……”
刚用完早善,那半百管家快步走了出去,并不显得惶恐失措,仿佛只是在照实地诉说一件于己无关地事情:“小王爷,图伦大师已然暴毙!”
大管家道:“东苑那头向来图伦大师独大,诸位供奉和下人都不敢惊扰于他。老奴方才前去叫门,半晌无应,强自排闼一看,图伦大师早已断气身亡。从尸身上看,约莫已死去四五个时候。他周身并无半丝伤痕,也无半点受内伤地迹象,依老奴鄙意,怕是被道术高人打得魂飞魄散!”
十八姨太略感绝望,缠着二王子,撒娇道:“好相公,那彻夜是否再点妾身的牌?妾身一日见不到相公,便茶饭不思,活着了无生趣。只恨不能化作相公手上地蓝玉扳指,日日夜夜陪在相公身边……”
有道是天子坐北朝南,又所谓历代衙门朝南开、君若无钱莫出去,中土数年前来有个不成文地端方,各大城镇南面必定住着权贵。
十八姨太双腿死死勾住二王子之腰,乌黑如瓷的双手也紧紧勾住二王子颈脖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,声音娇媚如丝,极尽魅惑奉迎之能事。
二王子眉头跳了跳,如果是第一种能够性,那还略微好一点。倘如果第二种,那就风趣了,对方也不知暗藏了多少年,胆敢击杀他府中首席供奉,这说不定是个奥妙地请愿信号,或许前面另有更狠恶地暗涌。
思忖半晌,大管家说道:“照老奴鄙意,也许启事有二。其一,图伦大师近年来过分放肆,神魂成心在夜空中修炼,此举虽有震慑各路修士之效,却也惹得一些高超修士心中不快,说不准与路过此地之世外高人产生了抵触,神魂苦战之下惨遭击杀;其二,这西阳府,也许躲藏着我等一无所知地高人……”
“你既为我妾室,便莫似外人那般称我小王爷,莫非就不能称我为相公或夫君?”二王子佯怒,从那眼神看来,今早他非常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