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柳帅笑容意味深长,二王子越来越感觉品花居士高深莫测,当下道:“本日与先生畅谈,实在意犹未尽。不如先生移架小王府中,我等再畅怀痛饮如何?”
嘿嘿,一下就想将我根柢掏洁净?柳帅暗笑,深知二王子眼下对他有拉拢之意,还谈不上正视,更谈不上信赖,当下一边示好一边推让:“隐士飘萍不定,很有倦意,甚想过那安稳日子,恨不能在小王爷府中做个门客……不过,隐士另有诸般庶务未了,过些光阴必登门拜访。”
“品花居士?”看到那落款,白衣公子呆了呆,细看之下,目光微闪,暗忖道:“这笔迹,怎地很有那河东柳二郎地神髓?怪哉,只是神髓相仿,细辨之下又有些出入,此人书法犹在柳二郎之上!”
在世人分开后不久,两名年青人登上了醉仙楼第三层。为首那公子白衣似雪,姣美得不像话,恐怕连貌美女人见了他也得自惭形秽。
所谓哀思诏,名义上是帝王因灾害频至﹑民不聊生﹑表里交困而下的罪己圣旨。实际上,史上大凡帝王写下此等圣旨,那申明已经国难当头,被逼得没体例了放低姿势求人帮手。
谁也没想到,端王比那武安邦更有才,纠集十一万雄师,与楼兰国二十万雄师苦战了两年,一起光复失地,将楼兰雄师打出了天朝边疆。
那小厮看来并非那种对主子言听计从的下人,闻言皱了皱眉,道:“品花居士?小……公子,此人必是那等自命风骚之辈,不是好货品!”
“如此,小王便扫榻恭候先生上门。”
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战事停歇后,德宗天子过起了安乐日子,宠任奸佞,导致秦晖权倾朝野。倘若没有敌国虎视眈眈,也许端王和神勇侯都有举兵“清君侧”的意义。恰好楼兰、南韩二国疗摄生息三十载,越来越强大,秣马厉兵虎视眈眈,导致端王和神勇侯都不敢擅动。并且,端王和神勇侯相互顾忌,清君侧,说来轻易做来难……现在的天朝,构成了一个史上从未有过的,极其诡异的混乱局面。
几人吃喝一阵,依依不舍地告别。
二王子略显绝望,心中不由更加猎奇。
削藩,乃是历代明君最爱干的事情,在太宗天子的时候,就已经胜利削藩,本朝二百余年未曾呈现过气力薄弱地藩王。
禄宗驾崩后,方才继位的德宗天子慌了手脚,都城虽有兵马,却不敢派出去御敌,不然一伙盗贼都能攻陷京师。无法之下,德宗天子发下了哀思诏,号令天朝子民共抗内奸。
武安邦便是现在的镇北大将军,册封至神勇侯!
另一小我,则是德宗天子的胞弟端王。
时下之人提起哀思诏,对端王和神勇侯两位雄师阀都有暗讽之意。二王子并未起火,佯作不知,顺着柳帅之语,岔开了话题:“先生所言有理,奸臣当道,废弛朝纲。如若朝中没有秦晖那样地大奸臣,害得百姓陷身水火,官方盗匪骤增。自三十余年先摈除鞑虏后,我天朝本可答复,再现承平乱世!”
两年之前,柳二郎曾在河东名胜“君子亭”雕栏上,提下过名动中原的绝句《少年志》,很多骚人骚人前去观赏,稍有见地之人都可辩白柳二郎的手迹。
“看这刻痕,必不超越一炷香风景。哎呀,我竟错过此等高士!”白衣公子大感可惜,定了定神,对那青衣方帽的小厮道:“你去将店小二唤来,我倒要问清楚,这品花居士究竟是何方崇高。没想到西关竟有如此雅士,呵呵,果然没白来一趟。”
“君子不成以貌取人,更不成以名取人。”白衣公子说着,脸上有了一丝笑意,喃喃自语道:“所谓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民气。很多东西,尚需光阴考据才可见分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