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逸群暗惊,没推测柳帅察看如此入微,不由惨笑道:“公子好眼力,哈哈,朱某哪来甚么更好地主张,不过是触景生情,敢怒不敢言罢了……”
钱丰猎奇道:“你既知必死,为何还与我等说这些奥妙?”
黑孀妇小手抖得更加短长,声音哽咽,还将来得及说点感激之语,在接过九阴白玉梭的刹时,柳帅就跟完成了夙愿似的,意志崩溃,浑身脱力倒在了床上。
朱逸群呆了呆,堕入深思中,神采如同醍醐灌顶普通。
被三人谛视,柳帅回过神来,暴露一丝笑意,问道:“朱先生,你可知我为何到现在仍旧未杀你灭口?”
朱逸群道:“启事有二,一来叶无痕独来独往从无翅膀,他一死,恐怕再无人晓得《百玄经》下落,秦晖并不担忧;二来,那东西失窃后,庞大先生又命我等重新写了一次。故而《百玄经》对秦晖而言,并不算多么贵重地东西……”
眼泪簌簌滴落,黑孀妇望着柳帅惨白的脸庞,像在感激,又像在喃喃自语道:“这便是君子之风么?公子神魂大损,体力衰弱如此,竟还想着替奴家先废除白玉梭禁制。如此恩德,奴家实在无觉得报。”
在柳帅失神过程中,钱丰和老板娘持续扣问朱逸群,将该问的根基上都问清楚了。然后三人同时望着柳帅,等待发落。
也许是想起了爱子,朱逸群很有感到:“据我所知,玄士营起码有三成修士并非心甘甘心为秦晖卖力,皆有着不得已的苦处。犬子现在虽在赤衣卫任了一个百户的职位,实则与被囚禁无异……”
“公子说那里的话,奴家为报父仇,也曾冒大不韪插手三圣教,又何尝不明白公子的苦心?”黑孀妇非常冲动,神采潮红,本来握着柳帅腕脉,偶然中顺势抓紧了他的手。
柳帅只感觉这副场景实在太温馨,令人沉醉,声音越来越衰弱:“自到西阳府以来,我夜夜修炼,从未熟睡过。明天很累,我想睡一觉……”
左手扶着床坐定,右手略微颤栗地将九阴白玉梭递了畴昔,柳帅笑容变得很敞亮,仿佛解开了一个心结,用那有气有力的声音道:“怜姐不要推让,有了这件东西,今后你也有了几分自保之力。”
钱丰点头:“公子放心,入夜后我可等闲送他出城。”
心念一动,柳帅也朗声笑道:“哈哈,自古艰巨独一死,先生连死都不怕,又何必怕那秦晖,更何必如此悲观?事在报酬,既玄士营有三成修士对秦晖不瞒,这也是一股力量,先生为何从未想过别的门路?当然,此究竟施起来难如登天,但是,一小我若连死都不怕,岂会怕别的难事?”
“啊!”
柳帅怔了怔,不解道:“朱先生为何认定我等会取你姓名?”
“哦?”柳帅扣问地望着对方。
想了想,他问道:“那《百玄经》如此贵重,为何不见赤衣卫挖地三尺搜刮?”
“公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