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芸生好几顿饭没吃了，饿得很。他固然没用王二庆那种希奇的吃法，但是他倒是吃得最快的。当王二庆他们咀嚼完鱼皮三香的时候，张芸生已经将一条整鱼给吃光了。
王二庆还要持续享用鱼皮三香的甘旨，张芸生却想谈闲事了。不过要谈的工具不是王二庆，而是在一旁冷静吃鱼的韩霜。
看到前面河海相接的处所，停靠了太多的大船，几近将全部河道都堵塞住了。王二庆朝着大船狠狠地呸了一口：“妈的，这么大的个头不在海里好好待着，跑到河里逞甚么威风。我说韩老迈，我们这条划子在河里游一游也就罢了，真到了海里那可就不好使了。”
“傻子，鱼里有毒，我们就不会吃解毒的东西吗？”王二庆哈哈笑道，看起来比之前的模样要更加鄙陋了，“刚才让你吃鱼皮，你恰好不吃。你这会既然已经中招，我就跟你撂个实底。实在这鱼有毒，酒有毒，鱼汤的香气也有毒。只要你在船上，就必然会中毒。我们为甚么没事，是因为我们吃了这鱼皮啊。这鱼皮三香，确切是香。不过解毒的关头不是香气，而是这火。你闻着了香气，只会中毒更快。独一能解毒的体例，就是直接咽下这团火。你刚才喝下去的是毒酒，但是一旦这酒点着了，反而会成为解毒的良药。”
韩霜将锅中剩下的最后半条鱼夹了出来，然后放进了盘子里。以后将残剩的酒倒在鱼身上，再次烹制起鱼皮三香来。她在用筷子夹起鱼皮放进嘴里之前，摇了点头：“亏着叶世遥说你有多短长，真是让我有些绝望。你之前没看出来水鬼是幻象，这会又没发明鱼里有毒，真像二庆所说的，你还真是一个菜鸟呢。”
官大一级压死人，韩霜一发话，王二庆残剩的唠叨也就说不出口了。他将已经晕倒在地的张芸生背进船舱最内里，当他出来的时候，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本来的韩霜而是一个满面风尘的中年渔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