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烈一言未毕,便觉一股滔天杀意劈面而來,情不自禁退后数步,一扬手,身上黄袍金光暴涨,紧紧将他身子护定,金光起处,但听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水龙卷被剑气一绞,顿时四分五裂,消逝得无影无踪,剑气斩破龙卷,去势兀自不衰,“轰”的一声,打在了敖烈护身光幕之上,剑气、宝光猝然订交,绽放出一股令人没法逼视的灿烂光芒。
敖烈闻言,从鼻中重重哼了一声,冷冷的道:“开口,凭你这小小乞儿,也配叫我一声尊兄么,你算个甚么东西。”浅显强忍肝火,不卑不亢的道:“鄙人身份寒微,原也不想攀附中间,敖女人,告别了。”说着回身便走。
过了很久,敖无月方才咬了咬下唇,问道:“那么,如果我哀告爹爹,让我嫁往昆仑呢,我若嫁入昆仑,昆仑自是一家,当时你便不再推委了罢。”浅显站起家來,正色道:“不,我与山妻成心,于女人却无情,你嫁给一个心中沒有你的男人,你高兴么。”敖无月沉默不答。
浅显道:“以是说,女人你不必勉强本身,你如果为了东海着想,我们昆仑多得是年青有为之人,奇才杰出之辈,只要女人点头,鄙人甘心做个媒人,成全此段功德,岂不堪过嫁给我这木头。”敖无月听了,不由“噗”的一声笑了出來,道:“但是我却喜好你这木头呢。”浅显呵呵一笑,便不言语了。
二人经此一战,各自佩服,竟然惺惺相惜,言语间也垂垂热络了起來,只听敖烈说道:“平兄,你我一见仍旧,小王不,我敖烈也不把你当外人了,今后你到东海,便是我的坐上高朋,我们以兄弟相称,如何。”浅显道:“鄙人出身贫寒,怎敢与三太子称兄道弟。”敖烈闻言一笑,道:“朋友订交,贵在知心,我拿你当朋友,你便不该把我当外人。”浅显见他语意甚诚,并非作伪,不由悄悄忸捏,忙道:“既然敖兄抬爱,兄弟敢不从命,敢问敖兄年事年事多少。”敖烈道:“我敖烈自幼生于龙宫,善于龙宫,现在已痴长三千九百七十岁了,平兄你呢。”浅显一听,不由得伸了伸舌头,笑道:“鄙人刚满五百。”
敖烈正惊奇间,忽听身后一身长笑,一股炽热非常的气流从背后射了过來,敖烈不及回身,赶快将袍袖一拂,身后顿时水气腾腾,刹时凝成了一面明镜也似的水幕,将浅显射出的火光消于无形。
浅显见他不语,心知这番话已然起了功效,当下故作不知,叫道:“敖兄,敖兄。”敖烈闻言,顿时觉醒过來,点头道:“小王先前觉得,除了家父家父以外,小王已是罕见敌手,想不到天下之大,尽多怪杰异士,小王坐井观天,可将天下豪杰瞧得也忒小了。”浅显悄悄一笑,脸上却做出一副深觉得然的模样,叹道:“是啊 ,《庄子.秋水篇》有云:‘天下之水,莫大于海,万川归之,不知何时止而不盈,’但是大海却并不高傲,只说:‘吾在于六合之间,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,’”敖烈入迷半晌,俄然纳头便拜,道: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小王受教了。”浅显赶快行礼。
敖烈一听,顿时大怒,但他眸子一转,便已收起怒容,浅笑道:“素问道门九派当中,向來以西昆仑为首,敖烈鄙人,倒想向道友就教几手。”浅显闻言一笑,道:“老兄如此好客,鄙人受宠若惊,只是此处不风雅便,我们无妨到外头比划几招。”敖烈向四周一望,点了点头,道:“好,你随我來。”说着将身一纵,驾起一片水雾,径直向东北方向飞了畴昔,浅显不敢怠慢,随后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