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叶凌收了符诏,不敢怠慢,这时连车马也都弃了不消,驾了云头,径向大荒教驻地飞去,约摸飞出小半个时候,面前忽有一团红云伸展出來,化成一副门路模样,停在了二人身前,叶凌见了门路,微微一笑,伸手挽了浅显,任由门路自行伸缩,垂垂的沒入了云端当中,
浅显闻言,点了点头,说道: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这里如此喧哗繁华,比起我们昆仑派,可不知热烈多少哩。”顿了一顿,又问:“咦,贵派既是由红云老祖亲手初创,如何他却丢下这多弟子不管,反而去往他处另辟洞府,他既有这等无边法力,那么就在此处住下,有这多弟子奉侍照顾,共聚嫡亲,岂不是好。”
见过这两名前辈以后,余下世人便都只是平辈,除了两名金丹大成,面如冠玉的漂亮少年以外,便只要一名金丹中期,一名金丹前期的修士,余下世人,却都只是筑基期的末流角色,百损道人懒得引见,浅显也就乐得偷懒,只向世人团团一揖,便算是尽了礼数,
入得洞來,只见此中自上而下,足足发掘了数千地穴,把那宫殿豆割成了一间间洞室模样,洞室中人声鼎沸,人影绰绰,少说也稀有万人众,叶凌随走随指,说道:“平道兄,本派虽在蛮荒立下教门,办理数十万里地界,但是底子重地,却还是这座青阳宫,本派当中,除了红云老祖公练就元神,另行在他处斥地洞府以外,统统的前辈长老,执役弟子,皆在此处落脚。”
浅显磕了个头,站起家來,心道:“怪不得这老道起名百损,看他模样,公然实足一个病夫,大荒教名满天下,如何却叫这么一小我物做了教主。”
百损道人闻言,停杯不饮,问道:“甚么大事。”
正自思忖,却见那名青衣弟子俄然走了上來,附在百损道人耳边,低声说了几句,百损道人点了点头,伸手向右首那名细高个儿一指,细声细气的道:“这位道兄,是你们玉元子师叔,当年外洋一场大战,多亏他几番相救,与本座乃是过命的友情,你们还不上前拜见。”言罢,两道目光如成心,若偶然的向浅显扫了一眼,浅显心中正感踌躇,冷不防腰间一紧,早被叶凌使力一按,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,玉元子赶快起家行礼,满脸堆欢的道:“不敢,不敢,二位师侄请起。”
浅显听到这里,方才恍然大悟,点头道:“怪不得我常听人说,修真之报酬求长生,便是为了长生后的大安闲,大清闲,再也不受生老病死,爱恨情仇的羁勒牵绊,原來此话当中,公然大有事理对了,既然红云老祖另辟洞府,避世隐居,那么其间之事,倒是交由谁來掌管。”
(第一更,)
约莫过了盏茶时分,那门路“轧轧”几声连响,在一处绝崖顶上停了下來,上了崖顶,劈面便是一个极大地洞口,内里光彩闪烁,金碧光辉,模糊现出宫殿一角,洞口一旁,竖了一块大麻石碑,上书“大荒山青埂峰无稽崖东极教”九个斗大红字,笔迹龙飞凤舞,笔力遒劲,端的名家手笔,气度不凡,
说话之间,早已到了主殿当中,这主殿高约三四百丈,金碧光辉,竟是将全部山腹挖空,通体用金银等物打就,入得殿來,只见大殿正中,设了一个黄金座椅,椅上镶珠嵌玉,上面坐了一个身穿酱紫色熟罗道袍,五十來岁年纪的矮胖老道,那老道神情郁郁,面如金纸,仿佛身患沉痾模样,偶尔目光一扫,却又双眸如电,说不出的威势逼人,浅显与他目光一触,不由得心头一震,仿佛身中雷击普通,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栗,老道身边,设了两排座椅,上面高高矮矮,坐了数十号服饰各别,神采阴鸷的各色人物,老道身边,另有一名青衣弟子垂首肃立,神采明显非常恭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