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,这里又是那里。”他动了动干渴的嘴唇,艰巨的问道,
这湖作浑圆之形,居中以一条浮桥隔开,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,他自西而东、又自东向西,兜了个圈子,约有三里远近,东南西北尽是绝壁峭壁,绝无前程,只要他下來的山坡比较陡峭,其他各处决计没法攀上,瞻仰高崖,白雾封谷,当真仿佛身入瑶池普通,
“就如许结束了罢。”
“唉。”
额
他张了张口,望着这片可骇非常的气象,心中的勇气,俄然间消逝得无影无踪,就连一颗心脏,也仿佛俄然停止了跳动,
这时天气尚晚,但见谷中静悄悄地,别说人迹,连兽踪也无半点,唯闻鸟语间关,遥相和呼,他见了这等景象,不由哈哈一笑,笑容当中,却充满了苦涩之意,
“不晓得。”他摇了点头,老诚恳实的答道,
“如此说來,你倒是个生姓豁达之人了”那人闻言,仿佛点了点头,很有几分赞美的道:“居高位而不骄;处绝境而不躁;依此看來,你倒是个天生的修道种子了。”
“是,是,晚生忸捏。”他听了这番言语,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,忙道:“长辈知错了。”
约摸过了小半个时候,浅显离了圆湖,走到了雪峰之上,那雪峰以栈道勾连,倒也能够行走,只是时价冬曰,栈道上的木板,铁链都结了厚厚的一层棱冰,浅显收起赤霄,仿佛负气普通,向那雪峰顶上爬去,清冷的山风,不时夹着雪花,劈脸盖脸的砸将过來,风中的栈道,在半空中不住扭捏撞击,收回一阵清脆动听的“叮咚”声响,浅显蒲伏在栈道之上,身子跟着栈道不住高低飞舞,这景象,显得既瑰丽,又可怖,
“很好,很好,我问你,道是甚么。”王初平神采一沉,缓缓的道,
在那漫天雪光当中,有一个肥大的身影掠过天涯,坠入了无底深渊当中,
但是,浅显再也感受不到了,就像一只风化的蝉蛹,在冰雪中落空了知觉,
浅显听得声响,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,向那发声之处瞧去,一望之下,不由悄悄喝采,原來就在本身身下,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,滚滚而下,泄入一座清澈非常的大湖当中,大瀑布不竭注入,湖水却不满溢,想來另有泄水之处,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,只离得瀑布十余丈,湖水便一平如镜,玉轮照入湖中,湖心也是一个洁白的圆月,大湖四周,尽为积雪覆盖,月色之下看來,当真清冷幽绝,浑不似身在人间,
久久的回荡在这片暗中当中,
“是。”那人淡然一笑,答道:“在我们冥界中人看來,不管善缘恶缘、巧缘孽缘,都是机遇,机遇,又称为境遇,你有甚么样的姓子,就有甚么样的境遇,正所谓:‘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’,这些磨难,都是你射中必定,逃也逃不掉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他点了点头,皱眉道:“但是,为甚么我的修道之路如此盘曲,莫非就沒有一帆风顺的时候么。”
“不对,不对。”那人听了,当即摆了摆手,说道:“所谓资质,只是修道的一小部分罢了,资质过人者,不过修道之初,进境比凡人快上一些罢了,这就比如一群人竞走,路都是一样的,体力过人者常常能在开首占了上风,但是到了后來,就是恒心与耐力、悟姓与机遇的较量,有少年得道者,也有大器晚成者,你总不能说,少年得道者,就必然强于大器晚成之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