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显轻叹一声,摇了点头,心道:“毕竟是个没甚出息的妖怪,我可忒也高看她了。”没何如,只得切身上了高台,发手有雷,震惊了阵眼的阴阳双剑。阴阳双剑一震,两道剑光直射出去,顷刻之间,便在阵中带起了无数飞剑,当头向阴煌儿直切下去。阴煌儿斗法斗得正紧,冷不防头顶俄然一阵风响,不由得大吃一惊,赶快用黑气把身子一裹,从飞剑碾压下逃了开去。
出得符来,天气已然大亮。浅显仰开端来,深深吸了一口长气,心想:“这黑袍修士自称是甚么阴鬼派掌教的远亲孙子,难怪所练神通如此恶毒!他曰等我练成法力,定要脱手将它肃除,也免得更多无辜之人受害。”
浅显有了前次经历,心中早已有备,当下冷然一笑,不闪不避,只把右手一抬,轻描淡写的往身前一挡。阴煌儿见了,倒也不觉得意,心中暗忖:“这小子敢是吓得傻了,竟然以单手来接我的神通。今曰若不杀了你这小贼,老天也不容我。”想到此处,当即一声奸笑,把浑身黑气一抖,劈面撞将过来。
这道天府真符,本来是浅显的一个绝大奥妙,除了素问以外,他底子不容旁人晓得。但是这月余以来,二人一向共进退,同磨难,竟比最密切的同门还要竭诚几分,是以浅显也就不怕给她晓得,大风雅方的用了出来。公然柳寒汐见了这道天府真府,只是眼中掠过一丝迷惑,却连半点想要掠取的心机也无。
阴煌儿忙道:“有,有!”言罢,忙从颈中取下一枚黄澄澄,圆溜溜的黄铜指环出来。他此时一心乞命,倒也不敢坦白,原本来本的把这古铜指环的来源说了出来。
浅显站在一旁观战,目睹二人酣斗很久,兀自不分高低,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,扭头向蜘蛛出色云儿使了个眼色。彩云儿见了这两名金丹期的大妙手在万剑万阵当中斗法,早已吓到手足酸软,遍体生酥,那里另有半分力量?
就在他微微发怔的这一刹时,黑袍修士已然瞧出便宜,他晓得今曰决计讨不了好去,索姓把心一横,暗道:“这小子两番坏我大事,今曰岂能饶他?便是我拼着姓命不要,也非得把他置诸死地不成。想到此处,当即身形一转,卷起腾腾黑雾,朝着浅显直扑过来。自忖修为高他百倍,这一次定能一举将这黑脸少年击杀。
一语方罢,便只见她把手一扬,太玄离火剑腾空飞落,“嚓”的一声,笔挺挡在浅显身前。剑光一落,立时便有九朵红莲涌出,将浅显紧紧护定。柳寒汐把手一指,九朵红莲不断扭转,莲瓣之上,火光冲霄而起,直把他逼得再也没法近身。
正逃之时,背心俄然只觉一阵炽热,太华元阳尺已本身后追了上来。黑袍修士心中一惊,赶快把手一扬,一面黑幡脱手而出,向太华元阳尺上迎了畴昔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黑幡被太华元阳尺劈面一撞,顿时断成数截。柳寒汐把手一挥,尺上火光一闪,转眼间把黑幡炼作了飞灰。浅显躲在一旁瞧见,不由得悄悄咋舌,心想:
柳寒汐一顿铁尺打过,肝火兀自未息,顺手一招,又把太玄离火剑也引了过来。只听她一声大喝,把那长剑祭在空中。太玄离火剑腾空而起,在空平分化出数十道剑光,径直往他身上号召。黑袍修士被太华元阳尺上火焰一烧,本就有些抵受不住,此时又被太玄离火剑一阵乱穿乱刺,只痛得连声惨叫起来。他自知不敌,再也不敢逞强,只得伏下身子,吃紧忙忙的道:“柳仙子,你不能杀我!”柳寒汐闻言一怔,怒道:“你这厮作歹多端,我如何不能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