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偏将见了自家主公,自知这“夹带私逃”之罪不管如何也是避不过了,当下也不敢说话,只是低下了一个尖尖的脑袋,闭了双眼等死。
正自着恼,却听洞中“哐当”一声,仿佛碰倒了甚么物事。这老妖心中一喜,赶快抢入洞去,揪了一个尖嘴猴腮,浑身长毛的肥大男人出来。那男人锦衣华服,背上兀自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缎包裹,不问可知,自是卷了金饰,想要等风头过了,这才解缆跑路。这当儿他也顾不得究查,伸手把这男人一推,喝道:“猴偏将,你要上那里去?”
云鹤老祖欠了欠身,答道:“这杆妖幡害得小妖几近丧命,如何能不记得?”因而把弥尘火魔幡的形貌描述了一遍。那孺子悄悄听他报告,也不插话,只等他将旧事倒置吵嘴的说了一遍,这才淡淡的道:“既然如此,你便与我前去你的洞府走上一遭。如果你所言失实,老祖便助你夺回基业;如果你有半句虚言--细心我不揭了你的皮!”云鹤老祖一听,顿时吓得面色惨白,身子颤栗,颤声道:“小妖,不...不...不敢!”
正飞之时,却听猴偏将说道:“我晓得他们二人的去处,只是他们本领太强,小人自知不是敌手,这才不敢前去厮拼。”
“本来这两件法器,竟另有这般来头!弥尘火魔幡如此恶毒,天然是大干天和之物,我又何必花甚么心机再去祭炼?反而这五云兜防备极强,本身来路甚正,共同昆仑派的小诸天剑诀,恰好能够堂而皇之的拿来应敌。就算被旁人瞧见,也只会觉得我是昆仑派的低辈弟子,决计不会狐疑到我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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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孺子听了,微微点头,仿佛很有几分信赖之意。过了半晌,俄然间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你此人倒真有几分意义。自家一千五百年苦修,好歹也是金丹大成的人物,却无端被人打上门来,连家门也回归不得。莫非你遇见的两名修士,都有一身金丹前期的修为不成?”
那孺子听了这里,点了点头:“那倒说的也是!”顿了一顿,又问:“你可知这杆妖幡的模样来源,有何特性?”
但是云鹤老祖还要下落他身上,查问柳寒汐,浅显二人的下落,天然不肯就杀了他,心中固然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,脸上却也只能装出一副笑容,和颜悦色的说道:“猴偏将,刚好本老...本座要来寻你。我方才寻来了两个短长帮手,你可知他二人朝着那边去了?我们这就要去寻他的倒霉。”
不幸这猴偏将本领寒微,素姓又非常怯懦,被自家主公这么一吓,顿时唬得眼泪汪汪,那里另有半点主张?只得依着那孺子叮咛,一起指引前行。那孺子听了他的说话,也不睬会,尽管驾云追逐。过未几时,柳,平二人已然在望。
如此前行一阵,未几时便已来到自家洞府。公然这些妖族见了老祖败逃,纷繁惶恐起来,各自卷了金饰走了。云鹤老祖见了洞内一副冷冷僻清,空空荡荡的模样,不由又是欢乐,又是气恼,暗想:“这帮部下平曰里随我作威作福,曰子过得多么清闲?谁料我这一败,他们便当即落井下石,逃得连一小我影也都不见,真真非常可恼!”
浅显擒了李伟,却也不敢担搁,当下便驾了飞剑,急仓促的赶去和柳寒汐汇合。柳寒汐见了他来,微微一笑,顺手将五云兜,弥尘火魔幡抛了过来。浅显伸手接过,奇道:“这些又是甚么?”
云鹤老祖听猴偏将这么一说,心中顿时大喜,伸手一抓,便把他提了起来,回身走到那孺子身前。那孺子微微一笑,把手一扬,高山便涌起了一团黑气,将四人一发裹了,呼的一声,飞出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