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说天下无敌,也不见得”张春江摇了点头,沉吟道:“比如昆仑掌教玄玄真人,魔门南北两宗首级无上天魔与元始天魔,法力就一定在他之下,另有蜀山掌教云居尊者、阴鬼派阴筱道人,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,就算是龙虎山天师派的张道陵天师,冥皇就一定胜得过他呢。”世人一听,均是大吃一惊,心中均道:“想不到除了本门师尊以外,世上竟另有这多妙手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袁凤姑听到此处,终究忍不住叫了出來:“先前我在师门之时,便曾听师尊言道,冥界有所谓十殿阎罗之说,但是不管我如何诘问,他老是对峙不说,想不到此中竟有这等起因,张春江点头道:“是啊,这十殿阎罗的來历,本是冥狱的一个天大奥妙,若非诸位都是好兄弟,好朋友,鄙人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将此事说了出來,这话诸位听在耳中,只可放在内心,千万不成挂在嘴边,不然,将來如果冥皇究查起來,鄙人可吃罪不起。”世人听他说得严峻,都道:“这是天然。”
“这有甚么难猜。”西宝和尚哈哈一笑,大声道:“天然石阴九幽目睹冥皇手握三宝,他本身却连一件也读无有,心中起了贪念,天然要将之据为己有了。”
张春江沉吟半晌,答道:“这三件宝贝当中,六道业火红莲能力最强,也是冥皇的成道宝贝,但是自从冥皇练就元神,得了长生以后,此宝便与一十八重冥狱融为一体,再也没法分开,而阴阳万鬼池向來只要冥皇本人贴身保藏,下落从來无人晓得;至于那九幽炼魂幡,是冥皇用心让人偷走的。”此言一出,世人尽皆哗然,
“更何况”张春江眉头微蹙,续道:“鄙人方才也曾说过,不但是六道业火红莲,就连九幽炼魂幡、阴阳万鬼池也在冥皇手中,而这三件宝贝,除了阴阳万鬼池以外,其他两件,都已经不在他的手中。”
“你说他们兄弟间交谊深厚,这话或许不假,不过”说话之间,人群中走出一个峨冠博带,五柳长须的中年道人,眸光一冷,森然道:“为了这等珍宝,兄弟手足也可相残,父母妻儿尚且可杀,脱手盗窃又有何希奇。”张春江嘲笑一声,问道:“如此说來,都灵子道长也曾残杀兄弟,搏斗父母了么。”
咳声方落,便听袁凤姑问道:“咦,你如何补接着往下说了。”张春江呆了一呆,傻傻的道:“接着说甚么。”袁凤姑哈哈一笑指着他一个扁平的酒糟鼻子说道:“哈,原來你此人吓傻了,连本身说甚么也不晓得了。”世人一听,不由得面面相觑,过了很久,方才哄然大笑,张春江听得笑声,一张脸顷刻间变成了酱紫色,
“是又如何。”都灵子哂然一笑,傲然道:“贫道九岁修道,当年我父母不肯罢休,落里噜苏,都被我一刀杀了;后來我修道经年,才发明我师父人面兽心,大要上待我和蔼,实在背后里想要拿我炼药,我一时怒将起來,把这老贼一顿打杀,放火烧了道观,转投血河老祖门下,这才有了今曰成绩,这等事情,倘若别人做了,天然讳莫如深,恐怕被别人晓得;我都灵子做了便做了,从无敢做不敢当的事理。”世人一听,心中均自凛然,暗想在坐之人固然个个满手血腥,却仍然恪守师训,涓滴不敢有违,至于殛毙父母、违逆恩师之动机,倒是想也未曾想过,可此人连父母师长都杀,天然是个残暴之极的人物了,一道道望向他的目光当中,不自禁的暴露了几分讨厌,以及害怕之情,
“这曰晚间,阴九幽一夜无眠,一想起昔曰旧事,不由大感歉疚,心想大哥为了我们连姓命都能够不顾,又怎会决计欺瞒于我,他之以是不肯实说,定是有甚么难言的苦处,想了然此节,心中顿时安静,倒头便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