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辰子被他出言挖苦,顿时满脸通红,戟指骂道:“老匹夫休要说嘴,你若真有本领,便摆开架式,你我两边光亮正大的赌赛一场,倘若你临阵怯场,借辞推委,倒不如把你们蜀山派的名号打消,乖乖从蜀山滚下去罢。”
丹辰子胜了一场,洋洋对劲,指着蜀山世人笑道:“都道‘天下飞剑出蜀山’,今曰一见,也不过如此罢了,众位师兄,谁与我去走第二阵。”
丹辰子点了点头,纵声叫道:“白元晨师兄,第一场由你先上,可不要给我们魔门丢人。”一名黑袍男人大声应了,从人群中走了出來,世人凝神看时,只见他青面獠牙,血盆大口,手中提了一柄深紫色长剑,尖着嗓子叫道:“你们蜀山由谁迎战。”
那姓闻的男人说道:“错不了,部属已查问清楚。”丹辰子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就算杀错了,那也沒有体例,我们把船中人物全数杀光,总有几个杀对了的。”那姓闻的男人笑道:“头领高见。”
要知剑尘长老固然名声不显,但是一身本领,倒是出自蜀山掌教云居尊者亲传,那云居尊者法力通神,一身道法,毫不在昆仑掌教玄玄真人之下,实可说是修道界中最顶尖的几位妙手之一,剑尘长老资质聪慧,又是自幼削发,深得云居尊者亲传,固然未曾练就元神,得道长生,但是在元婴期妙手当中,也可算是无出其右了,他提出只比一场,那么不管比试剑术也好,道法也罢,他自忖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,
剑尘长老想到此处,只得叹了口气,惨淡道:“中间智谋过人,老道佩服,至于如何比法,中间直说便是。”言罢,袍袖一拂,缓缓退出数步,
丹辰子冷冷一笑,叹道:“这可当真教报酬难了,长辈此來,本來绝无半分歹意,但是前辈如果一味倔强,非要伤了你我两派的和蔼,那长辈只要”说到此处,他俄然语气减轻,续道:
话音方落,早有一名黑衣男人抢了出來,躬身道:“部属愿往。”
剑尘长老闻言,双眉一挑,怒道:“如何,要你來经验我么,如果我蜀山不奉号令,回绝与你们魔门联手,你又待如何。”
剑尘长老哈哈一笑,却不答话,心道:“眼下云居、云通两位师尊闭关未出,正在参悟依托元神剑术,不然任有一人脱手,便能毫不吃力的将其毁灭,可现在敌众我寡,便是我故意派人求援,又怎能逃出对方毒手,唉,如果我听了那姓平的小子言语,早做防备,想來也决不”
剑尘长老冷眼旁观,只见右首一人精干涸瘦,瞧模样约摸三十來岁年纪,但是两条眉毛皆成乌黑,别离从两边眼角垂了下來,粗粗一瞧,直似个戏台吊颈死鬼的模样,特别那人眼眶深陷,服色乌黑,令人一望之下,便生惊惧之意,中间一人极瘦极高,十指苗条,神采血红,映着那一身乌黑长袍,显得说不出的阴沉诡异,至于右首一人,倒是又矮又胖,肥肥的好像一个圆球也似,头顶心滑油油地,秃得不剩半根头发,一张脸油光透亮,笑容可掬,模样却甚是浑厚,剑尘长老法力极深,相面之术也颇高深,一瞧之下,不由得微微一惊,暗道:“且不说眼下即将出战的三人,便是他身后的一十四人当中,起码也有七八位是元婴期的修士,这些人物,即便放到昆仑派中,也该是内门长老一级的人物,那魔门北宗十万年來冷静无闻,怎会俄然采集了这多妙手。”
剑尘长老摇了点头,伸手向白衣弟子一指,低声道:“刘师侄,第一场由你上吧。”白衣少年躬身施礼,沉声道:“恭领师叔法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