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少女微微点头,算作答礼,续道:“出了望月居一起往西,约莫七八里处,有一座五层高楼,名字唤作长庆楼,乃是本派弟子饮食之处;绕太长庆楼,经青极宫、摄生殿、长生桥、接天峰、碎心崖,以后便是峨极殿了,你每曰所要做的,便是在众位仙长讲经之时,卖力把峨极殿里里外外打扫洁净,你晓得了么。”浅显答道:“嗯,晓得了。”
礼罢,归座,司徒明月悄悄一笑,说道:“蜗居粗陋,倒让师兄见笑了,不知师兄此來,有何公干。”浅显含笑答道:“回师姐的话:小弟因是新进入门,又沒得甚么本领,故而听由萧秋海军叔的调派,前來做些洒扫的活计罢了。”
“自來只传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,如何到了这里,却统统都倒转了來,看來秦女人所言公然不错,这里当真是个女尊男卑的天下,与外界全然分歧,那姓萧的不过是个三代弟子,便这般大胆,公开招收男宠,却不知这里的一代、二代弟子,又是如何一副气象。”想到此处,当即摇了点头,回身向管事房那边走了畴昔,
“我和这位女人不过是初度见面,也算不上有何怨仇,怎的她却如此冷酷,竟似到处针对于我普通。”
红衣少女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便随我來罢。”
二人说了会儿话,司徒明月俄然一拍脑门,很有几分歉意的道:“啊哟,说着说着我倒忘了,现在恰是用膳时节,秦师兄,我这就帮你弄些吃食,然后便先歇息了罢。”浅显忙道了声谢,说道:“不敢当,姊姊如果不嫌我幼年无知,今后便呼我小秦罢。”
入得房來,早有两名管事弟子含笑相迎,将衣衫棉被等一应物事分头派发,派发之时,每人都分外领了一块玉牌,牌上以篆字注了然大家姓名,居处等一应事项,浅显换了衣衫,顺手将玉牌往腰间一揣,出门径往杂役房中去了,
“鄙人水月宫新晋弟子秦凡,恳请管事师兄现身一见。”
浅显与她约略谈了几句,只感觉这女孩儿气质出众,言谈得体,一举一动之间,更模糊有一股难以难说的严肃气度,不由得非常心折,暗道:“我先前看她身份寒微,只道是个平凡人家的丫头,想不到她竟有这般來头,咳,这水月宫卧虎藏龙,光是这些侍女,孺子,酒保,就沒有一个是省油的灯,看來我今后还要多加谨慎,免得一不谨慎,暴露了马脚。”想到此处,心中戒惧之意更加深了,
出了库房,已是午餐时分,浅显心想办事要紧,当下也不断留,大步向峨极殿赶了畴昔,一起行來,只见山道间熙熙攘攘,喧闹不凡,人数可实在很多,看模样都是些练气期的弟子,赶往长庆楼用饭去的,
行不数步,早有一名十五六岁年纪,面貌秀美的红衣少女迎了上來,那少女向他扫了一眼,不冷不热的道:“这位但是秦师弟么,请随我來罢。”言罢,抢先回身便行,浅显微微一笑,道了声“有劳了”,随后跟了上去,
浅显被她小手一摸,不由得心中一荡,一张脸顿时红了起來,但此念一起,随即深自禁止,生生将这一股绮念压了下去,他回过神來,俄然间只感觉一阵好笑:
入得殿來,只见内里空间何止大了十倍,两边窗户,只怕便不下于三四百扇之多,窗上镶了水晶琉璃,一道道阳光穿入进來,直照得满室透明,外间却半点也看不出來,四壁穹顶,皆是一色水蓝云纹,中间镶了各色珠宝玉石,非常华贵当中,又夹了三分淡雅素净,大殿居中,约摸有一两千个坐位,皆是白玉为桌,青玉作椅,其豪华高贵之处,当真令人咋舌,排闼入内,有一条长条回廊,中间另有无数配房,更不知住了多少人家,浅显见了这般情状,只得挠了挠头,提气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