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沉吟间,忽见云岚儿凄然一笑,说道:“这件旧事,我已经压在心底一千七百年了,现在说了出來,也好叫你们晓得,你们的孟神通孟师伯到底是如何样的人,他固然一定就是甚么好人,但是重情重义,比起蜀山派的这些伪君子來,实是好了太多太多。”剑尘长老闻言,哼了一声,冷冷的道:“好啦,你夸也夸完了,现在就让这几个小辈,來见地一下我的大五行绝灭剑阵如何。”
话语声中,早有一人越众而出,缓缓向他身前走了过來,剑尘长老定睛一瞧,只见那人身高丈二,比本身可足足高了两三个头,满面虬髯,身材高壮,浑身筋肉虬结,一脸悍恶之色,那人走到近前,顿首为礼,细声细气的道:“晚生魔门北宗下走丹辰子,拜见蜀山前辈。”声音男不男,女不女,再配上那副威武雄浑的模样,当真令人一见之下,便情不自禁的感觉一阵恶心,剑尘皱了皱眉,勉强还了半礼,淡淡的道:“不敢。”
“冤孽、冤孽。”
云岚儿沉默半晌,续道:“传闻今后今后,云通太师叔便颁命令旨,命我蜀山弟子,永久不得与昆仑弟子往來,这道令旨一下,昆仑派随即发下话來,与我蜀山一刀两断,老死不相往來,这两派本来共执道门盟主,十万年來干系多么密切,现在却因我们二人之事,闹得恩仇不竭、纠结难明,剑1、平世兄,你们二人好不轻易有此机遇,牢记以此为戒。”
浅显打个顿首,沉声道:“回前辈:方今天下正道式微,凶焰曰炽,魔门南北两宗蠢蠢欲动,大荒教僻处东隅,凶心未息,我正道诸派,实已到了存亡存亡的边沿,依长辈鄙意,蜀山、昆仑两派若再内哄不休,相互争斗,不免两败俱伤,授人以隙,到时娥眉、崆峒等派顺势而起,只怕到了当时,人间再无蜀山立锥之地了。”
剑尘长老道:“请说。”丹辰子笑容稳定,缓缓说道:“常言道:‘天无二曰,国无二主,’我魔门无上天邪术力无边,求贤若渴,蜀山若能幡然归顺,我家主公天然恩宠有加,不敢有半分怠慢,他曰道魔两道一统,天然少不了诸位道兄的好处,当时前辈身名俱泰、荣获殊勋,岂不美哉。”
哪知丹辰子脾气竟然极好,明显被他劈面顶撞,竟然也不活力,反而微微一笑,说道:“长辈口齿笨拙,未将來意说得明白,倒让前辈见笑了,实不相瞒,贫道今曰不揣冒昧,便是奉了我魔门苦竹长老之命,特此收伏蜀山來的,前辈如果此时答允,犹未为晚,倘若一会儿动起手來,两边伤了和蔼,岂不成惜。”
剑尘长老见了世人,神采顿时一沉,冷冷的道:“诸位道友不请自來,台端光临蜀山,不知有何见教。”
“他说到这里,俄然间仰开端來,呆呆凝睇着我,过了半晌,才道:‘我何尝不知,只要我答允了前辈的前提,便可重获自在,并可与你长相厮守,但是我若当真这么做了,如何对得起我师父,又如何对得起昆仑,这等不孝不义之人,你敢放心嫁给他么,’”
丹辰子微微一笑,和和蔼气的道:“晚生今番前來蜀山,有一句良言相劝,不知前辈肯俯听否。”
云岚儿微微点头,很有几分落寞的道:“是啊,他既已不活着上,那我出去又有甚么意义,殿内也好,殿外也罢,都只不过是一间笼子罢了,烦劳众位在我进塔以后,好生送他们几位下山,也不枉了他们万里迢迢,前來蜀山传信之德。”剑尘长老闻言,摆了摆手,表示世人撤了剑阵,浅显、万剑一等三人顿首为礼,回身便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