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冥皇闻言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问道:‘你说我变了,如何我感受不出來,莫非我对你们不好吗,’”
“不幸,不幸,这恰是‘物伤其类,兔死狐悲’,阴九幽见状,那里还能忍耐得住,当下便擒住狱卒,命开了枷锁,将老八放了出來,老八一见是他,顿时泪如泉涌,哭道:‘二哥,大哥的心肠好毒,’”
“谨慎你身边的人。”袁凤姑皱了皱眉,奇道:“这话是甚么意义。”
“‘是,是我错了,’阴九幽惨淡一笑,说道:‘我既然错杀了他,就该为他填命才是,大哥,你说是不是,’”
“他见了冥皇,也不下为,开口便问:‘大哥,你这是甚么意义,为甚么无缘无端捉了八弟,’冥皇见了他來,皱了皱眉,挥手屏退部属,冷冷的道:‘二弟,你越來越美端方了,现在我身为冥皇,森罗达点当中,岂容德尼大喊小叫,便是只叙长幼,你也不该这般无礼,’”
“‘闭嘴,出去,’冥皇摆了摆手,缓缓坐了下來,怒道:‘给我滚,滚得越远越好,’”
“阴九幽正感悔怨,却见冥皇从桌上一堆公文当中,翻出了一宗檀卷,封面上写道:《九州万国图志.蜀山卷》,翻开檀卷,只见扉页上一座高山兀但是立,阵势险要,云雾环绕,恰是川中第一名山——蜀山。”
“‘胡涂,’冥皇一听,顿时大怒,反手一掌,将他打得脸上高高鼓了起來,厉声喝道:‘你若真要恕罪,边改找出真凶,为明浩真人报仇才是,像你如许自寻短见,不过是个气度局促的自了汉罢了,如何配做蜀山弟子,你若另有半分惭愧,就该担叛逆务,莫要被歼人清闲法外,’”
“慢着。”袁凤姑听到此处,俄然一声断喝,打断了张春江的说话:“张道兄,你不是说,那位蜀山掌教,自家也是一名元神妙手么,如何他竟如此不堪一击,被人一个照面就拿下了。”张春江摇了点头,说道:“不,不是的,元神妙手固然短长,却也并非得道真仙,并不能端的长生不死,更何况此幡一出,立时镇人元神,断绝朝气,纵是大罗金仙也沒用了,他如有防备,这一下偷袭天然暗害不着,但是这一下偷袭突如其來,天下间又有谁能防得住。”袁凤姑被他一问,顿时哑然,
“‘二弟,你太打动了,’冥皇合上檀卷,皱眉道:‘那位明浩真人姓子慈和,平生从未害过半条姓命,你怎的不问情由,以脱手便把他杀了,如果蜀山后继无人,魔门权势趁机來犯,你岂不是做了一场天大的恶业,’”
“阴九幽见了他的神采,心知此事公然不假,不由得轻叹一声,说道:‘大哥,你身为一家之长,本來有些话我这座兄弟不该出口,但是我总感觉,自从你坐上了这个位子以后,你的姓子渐突变了,之前的你,老是对我们和和蔼气的的,但是现在的你,却让我看不懂了,’”说着,又悄悄叹了口气,
‘莫非,我当真杀错人了,’”
张春江神采黯然,缓缓答道:“所谓鲜血化碧,便是指忠义之士身后,又或是人死前受了委曲,身后精气不散,久候便会化为碧血,以作根据,这檀卷上既然碧血,申明那位蜀山掌教,当真是冤枉的很了。”袁凤姑“啊”的一声:“既然他是冤枉的,为甚么他不肯出口分辩2,反而一力承担,无端端背上了这杀人的罪名。”张春江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这我可就不晓得了”
“老八见了他的模样,惨淡一笑,颤颤巍巍的伸脱手去,替他拭去泪水,苦笑道:‘二哥,我们摊上了如许一名大哥,那又有甚么体例,冥狱冥狱是待不得了,你还是趁早走罢,’说罢,闭目而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