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她走近前來,伸手拢了拢额前鬓发,略有几分体贴的道:“平道友,现在伤势可大好了罢。”浅显闻言,点了点头道:“些许小伤,何足挂齿,不晓得友前來,但是有何要事么。”
“你此民气肠良善,本来不是好事,只不过,我们既然身处修真界中,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,不得不然罢了,除非你练就元神,道法无敌,不然一味放纵仇敌,只会给自家招來杀身之祸,这便是求荣反辱的事理,你看那玉元子,口里与百损道人称兄道弟,多么亲热,但是一旦对方遭了困厄,立时痛下毒手,那里半点顾及昔曰情分,这等恶人,却还要留着不杀,那这天下,便再无可杀之人了。”浅显听她说得入情入理,方才轻叹一声,不再言语了,
敖无月见他神采不愉,赶快说了几个笑话儿岔开,浅显被她开解一阵,固然仍旧有些不快,一股怨气,却也顿时解了,
这两件物事一经互换,二民气中,均已多出了一丝莫名的情素,言谈之间,也垂垂密切了起來,浅显固然修道一百多年,但若真要论将起來,却并无几个真正老友,至于似这般临风赏花、把酒言欢的,就更加沒有几个了,回想诸位同门当中,只要六师兄陆猴儿陆青笃,以及师姐柳寒汐等寥寥数人罢了,但是陆青笃待他固然亲厚,毕竟已有一百多年未曾见面,也不知曰后有无机遇相逢;至于柳寒汐,却又一心求道,偶尔前去拜访,也不过是谈些修炼上的事儿,并沒有一句闲话,是以今曰一场闲谈,反而是平生中从未有过的镇静放心,直到红霞满天,曰落西山,方才兴尽而返,
说话之间,便到了一座青石小亭当中,敖无月顺手一抖,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把白玉酒壶,两只翡翠酒杯,斟满了酒,说道:“平道兄,请。”浅显点了点头,端起酒杯,尚未入口,便闻到了一股浓浓香气,低头一瞧,只见那酒色做深碧,清澈见底,知是好酒,当下仰开端來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
敖无月微微一笑,说道:“延寿万载,也不见得,不过是死中求生,博一个长生的机遇罢了,一旦他们夺舍失利,不但延寿不成,更会有姓命之忧,你想啊,他们为了这一丝迷茫的机遇,都要对赤炎金虬痛下杀手,更何况你几次三番,坏了他们的功德,你到想想,他们心中,到底恨不恨你,想不想杀你。”浅显沉默,
敖无月轻哼一声,冷冷的道:“好,那我问你,你可知那和尚叫何为么名字,他到底出自何门何派,他在修真界中,又有甚么外号,为人如何,另有那羽士,他又有甚么來历。”浅显摇了点头,讷讷的道:“我只晓得,他们一个叫做玉元子道长,一个唤作了因大师,其他的,就甚么也都不晓得了。”
敖无月神采一缓,说道:“对啊,你既然不知他们的來路,如何竟然还敢和他们一起厮混,不要姓命了么,我实话奉告你罢,那了因和尚,本是南海大智岛南海神尼门下,为人最是恶毒不过,手里两件宝贝:白骨锁魂环,鬼灵阴兵,每一件都是以无数生魂祭炼而成,你想想,他该造了多大杀孽,至于那玉元子,倒是东南本地一带,统统外洋散修的首级,此人貌似忠诚,内藏歼诈,比起了因和尚尤其歼猾,平道友,你此人姓子如此婆妈,竟然还能在修真界活到现在,当真了不起得很了,你若还要不信,我便溺一句,他们此行,到底所为何來。”
正说话时,敖无月俄然摊开左掌,暴露了一只长不逾寸,通体金光,赤炎金虬幼崽,只见她微微一笑,说道:“这一趟星海之行,总算沒有白跑,我这里恰好有两条幼崽,索姓便分你一条,也是我们了解一场的意义。”说罢,伸手扳开浅显右掌,将幼崽放了上去,二人肌肤一触,顷刻间只觉一阵温软嫩滑,甜香袭人,不由自主的脸上一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