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无月见他神采不愉,赶快说了几个笑话儿岔开,浅显被她开解一阵,固然仍旧有些不快,一股怨气,却也顿时解了,
“既然如此,那了因和尚,以及玉元子两位前辈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又要脱手杀死他们。”
“你此民气肠良善,本来不是好事,只不过,我们既然身处修真界中,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,不得不然罢了,除非你练就元神,道法无敌,不然一味放纵仇敌,只会给自家招來杀身之祸,这便是求荣反辱的事理,你看那玉元子,口里与百损道人称兄道弟,多么亲热,但是一旦对方遭了困厄,立时痛下毒手,那里半点顾及昔曰情分,这等恶人,却还要留着不杀,那这天下,便再无可杀之人了。”浅显听她说得入情入理,方才轻叹一声,不再言语了,
船埠的跳板上,浅显眼睁睁的瞧着敖无月一行登上龙舟,垂垂远去,偌大一片暴动星海,竟只剩下了他一小我, 极目远眺,只见初月斜照,轻风不起,最后一丝落曰的余晖,也随之沉入了海底,
酒酣耳热,二人都有了几分熏熏之意,敖无月连比带说,高谈阔论,说的都是修炼之事,浅显听她辞吐隽雅,见地赅博,平生所识诸人当中,竟似无一小我及她得上,不由得大为倾倒,心想:“我先前只知她出身崇高,法力精强,想不到人家见地竟也如此博识,比拟起來,我可要差得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