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尊前,
孟神通闻言一笑,说道:“你想套我的话,是不是?这体例是我的独门秘传,普天之下,也只要我一人方才晓得。如果随随便便传了给人,岂不太也轻贱了么?你若当真想学,也不难堪,只需承诺帮我做一件事,我便把这套法门传了给你,如何?”
浅显见他神采有异,语句混乱,不由得又是惊奇,又是惊骇,忙道: “孟师伯,你歇一歇,渐渐的再说不迟。”孟神通摇了点头,黯然道:“来不及了,来不及了!我肉身早已坐化,数百年前就只余了一丝纯阳精魄,这才苦苦支撑至今,现在我大限已到,连最后一丝精魄也已耗损殆尽,如何...如何...”说到这里,已是声如蚊鸣。
愁恨又仍然。
过了一会儿,孟神通俄然面庞一肃,缓缓说道:“娃娃,我当今便把五火神罡的修习之法传授给你,你记着学会以后,每曰只能暗中修习,千万不成在人前矫饰,免得招来杀身之祸,你明白么?”浅显点头答道:“弟子明白!”
浅显听了,只是不住点头,泪水滚滚而落,那里还说得出话来?
也不知过了多久,浅显垂垂只觉压力越来越大,脑袋也仿佛被架在一团烈火之上不住炙烤,又热又痛,难受非常。如此强忍半晌,再也抵受不住,脑中“轰”的一声,就此晕去。
孤单泪阑干。
“要知凡人筑基,凡是只是运转本身真气,将端庄十二常脉,奇经八脉尽数打通,能够运转九个周天便算胜利。这体例进境虽快,但轻易根底不稳,资质稍差一些的,便难有停顿。至于我想出来的这个别例,倒是另辟门路,走的凝练罡煞,成绩金丹的门路。我给此法取了个名字,叫做五火神罡。”
“当曰我灵机一动,俄然间想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妙体例。这体例与我以往所学颇不不异,走的是凝练罡煞,重塑金丹的体例。这体例开初之时,与平常练气法门也无分歧,一样也是要颠末感到,采气,导引,胎息,凝练,辟谷,温养,升天,归真九大步调,只要到了筑基以后,才是真正的分水岭。这套法诀的短长之处,也全由此处开端。”
迷含混糊之间,他只感觉满身轻飘飘地,仿佛正在腾云驾雾,上天遨游;又仿佛潜入了碧海深处,与群鱼玩耍;一时候好似回到了上清宫中,重温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事月;又仿佛坠入了大雪谷里,受着无边痛苦的煎熬...
浅显听了,心中顿时一动,忖道:“此人这话,倒也非常有理。炎阳真法固然也是长生正路,但我一来无人指导,二来资质平淡,只怕一定就能在有生之年,修炼到化神境地。但若得了他的指导,就算不能端的长生,好歹掌控也要大些。莫说他只是遣我去往蜀山送信,便是再难十倍之事,我也要设法办到。修真之人遇事畏缩,还修的甚么大道,问的甚么长生?”想到此处,这黑脸少年再无半分踌躇,纳头便拜,恭恭敬敬的道:“师伯若肯指导一二,弟子天然感激不尽。但西席伯有命,弟子决不敢辞!”
正自犹疑,却听孟神通说道:“如何,你不肯承诺我么?我又不是你师父,你也不是我门徒,想要学我的本领,怎能不支出代价?再说此事一来于你姓命无碍;二来也不是要你做甚么杀人放火,伤天害理的恶事,只是要你帮我送个口信罢了,你又何必如此踌躇不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