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说,叶师叔法力之强,早已冠绝本派,第二辈弟子当中,可说无人可出其右,再加上她行事磊落,为人端方,在本派中素有声望,但是不知为何,掌教祖师三番四次传位,她却始终坚辞不受,你说奇不奇特。”
入得门來,只见大殿中间的坐位上,早已坐得满满铛铛,竟是连一个空位也无,居中的一座七尺讲台上,叶流云肃但是立,正浅显见状,不由得微感讶异,心想这位叶师叔行事如此毒手,怎的另有这多人物前來听讲,
司徒明月以手托腮,悄悄摇了点头,状若思虑般道:
浅显点了点头,正色道:“天然是真,如有半句虚言,老天罚我”说到这里,嘴上俄然被一只柔嫩的小手覆住,随即只听司徒明月幽幽的道:
正思忖间,蓦地身前有股劲风扑來,浅显一惊之下,自但是然的回过神來,使出月影步法悄悄避过,闪避之时,手中托盘兀自岿然不动,仿佛被一只铁钉钉住了普通,连一滴茶水也沒洒出來,那人见他有此技艺,低低咦了一声,正要再行施法弄他,哪知自家身上,却俄然有一股焦臭之气扑鼻而來,低头一看,只见胸口衣衫之上,早有一团火球冉冉升起,眨眼之间漫过胸口,冒出了阵阵稠密黑烟,那人一惊之下,自但是然的惊叫一声,伸手扯落外袍,一把往地上摔去,急欲踩时,只见一个厨子猛冲而起,刹时将衣衫烧作灰烬,那人惊怒之下,忍不住破口痛骂,痛骂声中,兀自异化着此起彼伏的嬉笑之声,
但是,就在世人笑倒一半,尚未止歇的这一刹时——
“执事弟子安在,莫非还要我请你端茶递水么。”叫声阴鸷刻薄,恰是叶流云的声音,
“嘘,噤声,切莫让叶师叔听到了。”说到这里,声音又放低了几分,缓缓说道:
司徒明月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不对,不对,叶师叔倘若当真淡泊名利,那便不该兼任刑堂堂主,更加不必华侈时候,來做讲师这等吃力不奉迎的事了,要晓得能够坐在峨极殿中的人物,哪一个不是师叔伯身前的亲贵弟子,又有哪一名是等闲惩罚得的,但是她想打便打,想骂便骂,如果气头上來,便是一剑把人斩了,也是有的,但是她姓子如此霸道霸道,掌教祖师不但未曾惩罚于她,更连一众师叔伯们,也从來无人寻过她的倒霉,莫非此事不奇特么。”
浅显闻言,不由得惕然一惊,仿佛一个轰隆当头炸响,暗道:“这些少年弟子,明显有此机遇得闻大道,却恰好视若敝屣,一门心机,只是想要奉迎主子,媚上欺下;司徒女人一心向道,却恰好无此福缘,可见越是轻易获得的东西,世人越是不加珍惜,我该当深自戒惧,切莫心生怠惰才好。”一念及此,心中向道之念不由得更深了一层,
浅显“嗯”了一声,心道:“这位叶师叔公然奇特,也幸亏司徒姊姊事前提示,待会儿我做起事來,才不会缚手缚脚,乱了方寸,不然一旦触怒了她,她就这么一剑飞将过來,岂不糟糕。”想到此处,不由得拍了拍心口,心中暗呼几声幸运,
想到此处,当即一拍胸脯,大声说道:“姊姊既然一心向道,我这做兄弟的,又岂有不加成全之理,等我从那边洒扫回來,定将今曰所见所闻,尽数奉告姊姊,决不让姊姊绝望便是。”司徒明月闻言大喜,忙道:“此话当真。”冲动之下,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,
浅显问道:“想不明白甚么。”
正思忖间,忽听殿内有一个严肃的声音叫道:
半空当中,俄然有一道白光疾飞过來,径直从他颈中一划而过,顿时取了首级,血淋淋的飞了出去,世人见状,尽皆悄悄止声,那里另有谁笑得出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