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甚么呢?还拉拉扯扯的!真当老子的人茹素的?问你话呢,小护士!”刀疤男走近了,热诚般将烟圈喷到了阿谁男人的脸上。
她一头短发才洗过不久,脖子上还圈着一条红色毛巾,身材苗条且瘦,但看得出有料,脸是标准东方美人脸,气质却矗立独行,极具辨识度。
谭璇笑,也不再藏着掖着了,开门见山道:“赵三哥的女人陈琼姐,那是我拜过把子的姐们儿!说句不客气的话,我的名字……你们配晓得吗?”
她笑起来,目光直视刀疤男的眼睛,问道:“既然我敢住在这家黑店,敢在砚山这地界过夜,敢脱手救人,还稀里胡涂地等你们来查房,你们就不先探听探听我是谁再来闹吗?”
听了刀疤男的号令,五六个穿戴一式一样花衬衫的男人涌了出去,将并不宽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。但与刀疤男脸上的凶神恶煞分歧,这五六个男人肌肉结实,一看就是打手,他们斜斜站着,手里都握着一截棍子,有节拍地拍着另一只手,一齐朝谭璇他们俩看过来。
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,她嘲笑地盯着刀疤男:“你们这些小我高马大的家伙,另有内里的老板娘,我晓得你们来几小我?还敢在你们面前玩花腔?别特么杵着了!大半夜的,你觉得我情愿陪你们耗着?内里风大,吹着冷!关起门来讲得了!”
她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赔罪,而是诘责,刀疤男一愣。他从老板娘那儿只传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人,人长得白白净净还很标致,本觉得一个小护士要吓得跪地告饶,他们兄弟几个还能趁机玩玩。
谭璇又吸了一口烟,将剩下的半支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:“行,刀疤是吗?你们老迈是金豹子还是赵三哥?”
小弟上前给谭璇点着了烟,谭璇吸了一口,吐出烟圈来,眉头倒是一皱:“你们几个混得也不如何样,这烟,又涩又烈,不好抽。”
砚山这些分部的兄弟们谁不晓得,赵三哥最宠嬖的女人就是陈琼姐。陈琼姐要天上的星星、水里的玉轮都赶着去摘去捞,就是要人眸子子,赵三哥也能给抠出来!
“兄弟们,出去吧!等老子请你们呢是吧?!”刀疤男转头朝门外睨了一眼。
这时,压着谭璇的阿谁男人喉咙里收回浑浊的声音,一双眼睛被额前的长发挡住,看不清他的神情,也听不懂他说甚么。他的双手扶住她的两条胳膊,仿佛是想抓住她,或是推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