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羽士手里拿的令牌乃是皇上亲赐天师堂的圣物,具有莫大的权力,嵇汕没想到老羽士是天师堂的人,此番身份了然心中天然不再防备,反而客客气气的把羽士引到衙门中去。
“走吧。”仇小三从床上起来,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穿上,挂上剑匣便和嵇茹一起去找盲眼老羽士。
嵇汕和嵇柔父女两人亦晓得老道解了仇小三的伤势,心头不再担忧倒是持续忙着七县的事情。
“何事?”
老羽士咧嘴一笑:“你小子如何变得如此谦善,半点不似前些日子的狂傲。”他面露难堪之色,不知该如何答复老道的话。身后站的嵇茹柔声道:“前辈你就不要怪仇大哥了,别人很好的。”
下中午分,日落西山,天气微微暗淡下来,山风在府衙中回荡着,吹的落叶漫天,竹树摇摆。冷寂的七县多了些许朝气,街上人影稀少,回荡着喧闹的声音。
房门轻响,恰是两人在拍门,内里传来道浑厚的声音:“迩来吧。”闻言仇小三当即排闼而进,老羽士的面庞并不难认,特别对他而言。“多谢前辈拯救之恩。”仇小三诚心道:“当初觉得前辈是在欺诈我,现在想来还是我坐井观天,不识前辈道法。”
“老夫门下还缺个弟子养老送终,你可情愿入我门下,传我道法。”
房间内,嵇柔靠坐在窗户旁椅子上,温和的朝霞照在她的脸上,精美的五官仿佛出水芙蓉,美好不以。才子托着耳腮,眸子一向盯着床榻上的仇小三,时而皱眉,时而傻笑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小女民气肝乱颤,就算帮仇小三洗濯过几次身子可做起来不免乱手乱脚,好一会才把仇小三衣服脱完,她立即转过身去闭着眼睛:“前辈快些救仇大哥吧。”
他道:“你的意义是有个老羽士救的我?”嵇茹灵巧的点点头,又道:“前辈还让你醒了今后去见他。”
“前辈,你快些脱手啊。”嵇茹在前面催促道,不知甚么时候她偷偷摸摸的展开眼睛瞧着仇小三。老羽士轻叹,却不再迟延,只见他搭在仇小三额头上的五指凝集出强大的法力,催动之下房间平空刮风,强大气味震的嵇茹睁不开眼,连连后退。老羽士死鱼眼一动不动,额头青筋暴涨,竟显得有些可骇骇人,半晌后滂湃法力在他手中凝集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阴阳鱼,吵嘴二色流转,圆润天成。老羽士将阴阳鱼落到仇小三的头上,一股可骇的吸力发作,将仇小三全部覆盖,阴阳鱼转动。半息过后,一缕黑气从仇小三的口鼻中冒出落到阴阳鱼中被消逝,第二缕,第三缕……在老羽士的操控下,仇小三体内的妖气尽数被吸出,本来乌黑化脓的左手规复赤色,面色只是有些惨白,浑身气味在十多个呼吸的时候猖獗暴涨,灵力从丹田涌出,贯穿满身经脉,修补伤势。
“哈哈,小女人这么快就学会帮意中人说话了。”老道是捋了捋髯毛板着脸,仇小三仓猝打断他的话:“是小子不识前辈高法,现在又得您相救,大恩不言谢,前辈有甚么用的着小子的处所固然开口。”
嵇汕虎目瞪着老羽士,他本觉得这道人会被他吓退,熟料老羽士半点不动容,拂尘一甩手中平空呈现块赤金令牌,巴掌大小,正面腾龙占有,背面有“天师”二字,嵇汕认得这令牌,他眼中惊奇一闪而过,立时对着盲眼老羽士恭敬道:“七县县令嵇汕见过天师大人。”
“好小子,竟然因祸得福,平白多了百年修为。”散去手中阴阳鱼,老羽士用一种非常恋慕的语气感慨着,他额头挂着汗水,足以申明刚才的运功并不轻松。一旁的嵇茹听了,仓猝道:“前辈,仇大哥如何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