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衣衫薄弱,仅穿戴寝衣,约莫是在睡梦中被我的惨叫声惊醒的,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,悄悄一抬扶起了我……
哐当!
哭声戛但是止。
“普通就好,普通就好……”
“饿,就是饿,越来越饿……”
我睡得很结壮,一觉醒来时,天已大亮。
我疑道:“是不是说,我没事儿了?”
是安雅。
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,我蓦地睁眼从床上弹起。
门口传来一道声音,一身白大褂的顾晓仓促出去,沉声道:“他身材环境跟病秧子不一样,只要不竭吃,很快就规复了,不吃才会死,快去!!”
小丫头一下子坐的笔挺,两眼红红的,鼓着面庞儿瘪着嘴,模样不幸,让民气酸。
床边趴着好几小我,他们都在沉沉的睡着。
“饿就对了……”
没有痛苦,没有炼狱一样的煎熬。
我莫名的感觉放心,恍忽之间剧痛都仿佛减缓了很多,缓缓闭上了眼睛,竟沉甜睡着了……
镜子里的是一具干尸。
这是一场可骇的比武,真的像两颗炸弹在我体内爆炸了,两股彭湃的能量在停止着一场龙争虎斗,我被卷入此中,血肉之躯无以接受,那滋味像被活生生的丢进了绞肉机里,血肉与骨头收回刺耳的爆响,痛觉神经在一截截的被剪断。
顾晓摇了点头。
我想了想,道:“除了饿,再就是有点衰弱,再没别的感受了。”
转眼的工夫,顾晓把其别人都撵出去了,坐在床边定定看了我半晌才道:“你的命真大,我们都感觉你挺不过这个月了,生还概率不敷百分之一,没想到你还真就撑住了,现在感受如何样?”
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,看模样仿佛是旅店,剧痛竟将我从昏倒中刺激的蹦了起来,我感觉这更像是回光返照,皮肉里似有一把把小刀在来回穿越切割,我佝偻着身子惨叫着满床打滚。
这是一只干枯的手,皮肤没有任何光芒,就是皮绷在骨头上面,如墓中沉寂千年的干尸。
眼窝深陷发黑,颧骨高高凸出,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肉了,如果不是另有一层干皮,活生生就是个骷髅头。
我尝试着抬了抬手臂,伏在手臂前的姬子像上了弹簧一样,“嗖”的一下坐了个笔挺,他顶着俩偌大的黑眼圈,满眼血丝,看到我后蓦地站起,失声道:“你终究醒了,现在感受如何样了?”
我放下镜子苦笑道:“每天对着个骷髅头,也没把你们吓死……”
顾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她又深深看了我半晌,这才说道:“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,实在你现在的身材环境,已经不能简简朴单用福或者是祸来描述了。”
安雅扭头大喝道:“快去叫顾晓!”
明显是一个成年男人,她一把就能拎起,可想而知现在我的体重剩下了多少。
“真苦了你们了。”
没人笑,只要一双双红红的眼睛盯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