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大牛一向放心不下苏秀锦这里,家里的农活也不能迟误,是以这一下午金大牛在田间松土不时不时入迷,恐怕她们娘俩有甚么事找不到人帮把手。
“那你娘呢?你来这帮我们,她可说甚么了?他日我可得带点东西去你家逛逛,要不是你,我们娘俩指不定在那里呢。”
金大牛忙道:“官爷,我不是来揽工的。“
苏秀锦打了水,只能洗把脸,好几日没能用竹盐,漱口甚么的都成了难事,忍下这些不适应,幸亏头发还算是顺滑,从手指细细疏浚,四姨娘用布便条给她梳了一个简朴的发髻,流水般的长发披垂在肩头,苏秀锦翻开窗户,金大牛正在往水缸里倒水,昂首冷傲一瞥,内心就如同打鼓般镇静起来。
看金大牛敏捷的技术,四姨娘忍不住嘲弄道:“金家大牛,你这技术倒是比女人家的还要好上几分。”
萝卜则是煮成了汤,盛在腌菜的大坛子中,坛子则是放在簸箕中,而这边蒸好的红薯恰好出锅,二三十个红薯整齐的排在大锅里,披发着甜腻的香味。
金大牛把担子往路边一放,叮咛苏秀锦道:“你和大娘在这看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
官差问道:“那你来干吗的?”
苏秀锦只能想着体例,这脱手切菜炒菜的技术确切在陌生,四姨娘帮手切菜洗菜,这正真脱手的还是金大牛。
金大牛转过甚来,苏秀锦脸上安静,就好似不是在说本身的话普通。
苏秀锦点点头。金大牛走进棚子,那官差看着一农夫打扮的男人便不耐烦的摆摆手:“逛逛走,不招工了。”
四姨娘说不过她,她这个做娘的,倒是没有女儿刚烈些。
金大牛肩膀被春日的露水打湿了一大片,粗布裤管上看得出来是凌晨走过田间小道被杂草沾湿的,滴滴答答落着水珠子。他也不怕冷,身上交来回回就那一身粗布衣衫。
翻开门,金大牛按例站在屋外,手里提着三棵明白菜,咯吱窝里夹了两个萝卜,二十文钱能买的也不过是这些。
反观金大牛,这山路如履高山。好不轻易走到了官道,这路是平坦了些,金大牛找了个处所歇歇,说再走上小半个时候也就到山崩的处所了。
苏秀锦把盐草放在砧板上,抬眼道:“我有个爹,在不久之前也“过世”了,现在家里还剩下娘和一个嫁出去的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