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手推到一半就软了下来,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,听上去不像是“离我远些”,倒像是“离我近些”。
这一句胜利让聂清树噎住了。
但是不过几息,那种丢脸便变成了凝重。
谁知越走腰越软,脚步也越来越踏实,直到来到铃声响起的源地,他才发明了本相――那是一处北里。
他又侧耳仔谛听了听,发明耳边回荡的除了铃声,另有聂清树细细的呼吸声。
女子一愣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:“那……两位道爷请。”
真想……舔上去。
聂清树声音更和顺了:“若等一会儿有事,那该如何办?”
聂朗便强忍着腰间奇特的酥软感,勉强辨认出铃声的方向,朝那边走去。
就在她身材即将打仗到聂清树之时,一只烫得惊人的手拉住了她,紧接着便听聂朗道:“如此,带我们出来罢。”
聂清树目光倏然一暗,模糊变得有些扭曲,但很快就被眼睫挡住了,轻声问:“哥哥但是看上哪位女人了?可与我……说说,我便是舍命――”
聂朗不想理他,径直朝铃声方向寻去。
不太短短一刹时,聂清树眼中迫人的红光又飞速消匿了下去,规复了安静。
――他本就非常沉沦聂朗的气味,肖想他了近百余年,如果真用这块衣袍捂开口鼻,再加上迷阵的感化,指不定会做出甚么难以挽回的事。
……固然贰内心非常的沉闷。
一下一下,合着一声一声的铃声一起打在他耳边,打得他听骨都有些酥了。
异香仿佛难以摈除的甜风一样,深深地、深深地钻入了他的骨髓,钻得他满身发软。有那么一刹时,聂朗几近不能看清前面的路,神智烧成了一片汪洋火海。
聂朗大抵晓得他下一句要说甚么,淡然打断道:“……一会儿再抱,先做闲事。”
聂清树一看之下,血脉轰然烧了起来。
见站在大门的女子向这边望来,聂朗下认识地扒开了聂清树的手。
聂清树目光一暗。
与此同时,站在门口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,带起一阵与异香如出一辙的香风:“道爷可要出来瞧瞧?”她微含笑意地打量了几下聂朗,“我瞧这位道爷……能够有些费事。”
聂清树一怔。
他眼神微深,面上不动声色地走到聂朗身边:“并未闻声……莫非哥哥闻声了甚么吗?”